王瑕之打开了,阿黛写的家书。
阿瑜,一别之后,两地悬念。只说是三四月,又谁知五、六年,七弦琴无心弹,八行书无可传,九连环从中断,十里长亭望眼欲穿,百思想,千系念,万般无奈把郎怨。
下一段却又变了另一种感觉,王瑕之不禁有些失笑。
阿瑜啊,赠予郎君的生辰礼物可欢喜,郎君是否还没有看过图纸,这才是赠予郎君的大礼。不过夫君,听说这件大礼很贵的,公输仁先生也要好好款待呀,还有我的阿瑜啊,我们是一家人啊,妾心似郎心。
最后祝我的阿瑜生辰快乐。孩子现在很好呢,我和孩子静候郎君归期。
王瑕之感觉原来阿黛还有这一面啊,他忽然感觉阿黛说的听说很贵,原来没付钱啊。还有最后一句妾心似郎心,他分明感觉到了,这是我的人啊,你和我是一家人,莫抢啊。
王瑕之真的觉得自己真的很想笑,只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只是嘴角微微上扬。
他不想去想她和公输府的渊源,他只是在想,他的妻子好像慢慢的向他张开了她的世界,她在慢慢的接纳他。
成亲一年了啊,他很少看到她这么欣喜的这样说着话儿。
王瑕之轻轻敲了敲桌子,只是如今不在他身边的阿黛忽然像放归回巢的鸟儿,他怎么忽然也感觉如此不是滋味呢。
王瑕之示意人都下去,拿出了图纸,然后看向了公输仁,“公输先生,可会做此守城利器。”
公输仁不作表情的脸,点了点头。
王瑕之又问道:“不知定金几何,需要什么人手。”自从公输仁过来那一刻,他便知道,这图纸肯定不是完全的。
公输仁忽然一愣,还真让木刀猜对了,元昭真的是让王瑕之付钱。
“定金一百两黄金,做成之后五百两黄金。此中剩余的便是我家少主赠予郎君的。”
王瑕之只要一听到这个少主,他就忽然感觉自己有点头疼。只是这钱啊,用于守城,那便不能他出了,陛下现在不是正好钱多吗?
“找几个木工和铁匠便好。”公输仁又慢慢的说道。
“好的,之后就麻烦公输先生了。”
“嗯。”公输仁摇头,不麻烦。
王瑕之也看出了公输先生的不擅交谈。
“来人。”
方文走了进来,“诺。”
“给公输先生安排好客房,让人照顾好了。”你家少夫人都特意说了。
“诺。”
王瑕之还是感觉那份家书后面那一段越想就越感觉不像他的阿黛,真想现在去兰陵。噢,忘了还有兰陵啊。
之后方文带着公输仁离开,“公输先生,这边请。”
“嗯。”
王瑕之走到门口,说道:“万古呢。”
没等仆人回答,又说道:“告诉万古不用去兰陵了。”
“诺。”
一个仆人走了过来,到王瑕之的身边,恭敬的行礼说道:“少主,夫人找您。”
王瑕之向王家大夫人的院子走去。
“兰陵今日来人了?你说会不会是我那儿媳出事了。”王家大夫人随口对身边的侍女说道。
这侍女微笑:“少夫人吉人自有天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