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谢耀祖的吩咐，贺姨娘坐在屋外监督着棍刑，她端着茶盏，悠然自得地呷了一口茶，看着李嬷嬷被绑在长凳上，被狠狠地打着，面上全都是因为疼痛的冷汗，轻轻地勾起了唇角，疼吗？

这种疼，比起她曾受过的，又算得了什么？

李嬷嬷为何会这么晚才出现，自然是她命人安排的。

只需要在李嬷嬷吃的茶水里头加上那么点儿泻药，任是什么样厉害的角儿都抵不住这泻药的威力。

不停地往来于茅厕间，腿脚酸软，两眼昏花的李嬷嬷哪里能顾得上钱姨娘？哪里顾得上后院发生了什么？

这会儿，药效还未过去，这李嬷嬷被打的同时，肚痛难忍，肠子像是搅和在了一块儿，只听得噗的一声，就有一道臭味弥漫开来，行刑的几个仆人互相看了看彼此，都停下了手来，这……

觉得恶心，又觉得、又觉得……

又觉得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李嬷嬷感觉到了自己屁股上一片黏答答的恶心的感觉，也感觉到了周围众人像是指指点点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有人在可怜她，有人在心底暗暗取笑着她，有人觉得恶心地掩起了口鼻，还有人……

这样那样的目光让她羞愧难当，撑着疲软又是伤痛的身子，李嬷嬷深深地看了贺姨娘一眼，也不知是哪儿来的力气，竟然，就在一眨眼间，撞死在了院中的影壁上。

嘭的一声。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