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霂宛对他伸出来的手愣了一愣,又看见手上那道伤痕,沉默着将药瓶接过。
她抿了抿唇,一手握住叔叔的指尖。
叔叔的手骨节分明又修长有型,但比上她的也不知大了多少,而手背上却出现一道血红的口子,不深但是看着很痛。
骆子承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背,她正一丝不苟地用碘伏给他消毒,轻柔得像在挠痒。
其实若是平日,这么小的伤口他基本不会做处理,只是今日眼前的人不开心了,得找机会跟她好好说说。
祈霂宛倾身靠得很近,两人几乎没有多少距离。
骆子承的视线转而落在她清丽可爱的脸上,秀气的眉宇微微隆起,长睫翩然若蝶翼,颤然如飞,衬着那双灵动潜藏着担忧的眸子,似画中少女落凡尘,染了几丝纷扰,盈盈唇瓣如花似玉,正微抿。她长发飘散搭在肩前,细细软软,缠绕不清。
她如今渐渐褪去稚色,越来越美了。
骆子承目光下移在上药的地方,手上几不可见地动了一下,祈霂宛不察,沾了药的棉签不期然有几分力度地碰到了伤口。
骆子承皱了皱眉:“唔”
祈霂宛顿时手中一僵,抬头看着他蹙眉的样子,满是慌乱。
“我……疼了吗?”她停下擦药的动作。
骆子承看着她自责的样子,心中一软,还是剑眉不展:“还好”
还好就是有点儿不好咯?
她看了看他,又低头更加小心地上好药,糯糯地问:“还疼吗?”
骆子承凝眉:“有点儿。”
祈霂宛乖巧的脸蛋纠结起来,像哄孩子似的:“吹吹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