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一眼看到在灯光照射下疾步而来的陶然,她如同疯了一样伸着两支手就扑陶然,“白陶然你个小贱妇还我女儿来!”
舅母李氏吓得去拉孙氏,孙氏的劲竟然极大,挣脱了李氏冲向陶然。
银杏怎么会让孙氏对陶然动粗,她上前一伸腿就将孙氏绊倒在地上。
孙氏被拌倒,她带的仆妇尖叫起来:“陶家杀人了,杀人了!”
银杏将腿一抬,路旁一棵碗口大的树被银杏一脚踢断。
这一脚震住了白府仆妇的叫声,也震住了孙氏。
银杏厉声喝道:“哪个再敢乱喊乱叫,我让她如同此树!”
孙氏愣了片刻,坐在地上大哭起来,“你们定是杀了我的泰儿了,我可怜的孩子啊!”
陶然向前走了一步,问孙氏:“你刚刚说大小姐被我杀了?此话怎讲?!”
孙氏扬着头,眼泪一直落,“泰儿从出来就没回去过,这都什么时辰了,你不是幽闭了她就是杀了她!我才刚在门上问得了,陶家的家仆竟然说泰儿回去了,她哪里回府了?!别说是她,就是连她的丫头也都不曾回去过。白陶然,你就是恨我泰儿为嫡长,你恨她有父有母,所以才对她下的毒手。也就我泰儿心善,说你搬到陶家来要来瞧瞧你,结果你们就这么对她,你们挨天杀的啊!”
看孙氏哭着骂,骂得语无伦次,陶然的眉头蹙起来,“白大小姐确实是来过,只不过在我这里坐了不到半个时辰,她就回去了。”陶然想了想,“白大小姐在回去上马车时,还扭了脚,我的丫头请她回来我帮她看伤,她还执意不肯。白大娘子有这哭的功夫,不如去各个医馆看看,白大小姐是否还在医馆?”
孙氏止住了哭声,“可可若真如你所说,她为什么不叫丫头送信回府?”
匆匆赶来的陶玉瑶上前来,“白大娘子这话真有趣,你家女儿伤了脚,我妹妹要给她治她不治,你现在倒来责问我们。我们怎么知晓她为什么不给府里送信?”
孙氏翻着眼睛看了看陶玉瑶,“你就是陶家的丫头吧?你尚未出阁,懂得什么?我劝你最好闭上你的嘴,仔细将来嫁不出去!”
陶然以为陶玉瑶会气坏,谁知陶玉瑶却一笑,“我不嫁出去也好,若是嫁出去都如你现在一般泼妇状,不嫁也好!”
孙氏气得脸色涨红。
陶玉瑶继续道:“你方才说我妹妹嫉恨白大小姐有父有母?你真是说了天大的笑话!若是有你们白家那样的父,有你这样的母,我妹妹宁愿不要这父母了。我妹妹好心要帮白大小姐医治,是她自己不想再回来,怪得了谁?!你睁开你那王八眼倒是好好瞧瞧,我妹妹比你女儿漂亮多少?若说嫉恨,只怕是白大小姐嫉恨我妹妹呢!你不如回府里仔细再问问白四小姐,她放出胡蜂来,到底是受了谁的挑唆?!白大小姐只怕盼着要害我妹妹!你不报官,我还要报官呢!”
陶玉瑶如同连珠炮一样的声音将话一齐说完,丝毫不给孙氏反驳的机会。
陶然这才发现,自己这位表姐还真是厉害人物。
被质问得张嘴结舌的孙氏眨了眨眼睛,才想起自己还坐在地上,她将气撒在白府仆妇身上。
“你们都是死人,还不扶我起来?!”
白府仆妇这才扶起孙氏。
陶然冷冷的说:“白大娘子不像蠢人,却只会做蠢事。白大小姐来了我们陶家,我若因恨杀她,你们白家难道不会想到我?这么蠢的事你做得,我做不得。白大娘子还是先去找找医馆吧,若是想报官也尽管去报,我白陶然不怕此事经官。”
孙氏瞪着陶然,手指点过李氏和陶然等人,“我先去找医馆,若是没有泰,我再回来找你们!”
孙氏带着人走了,陶然蹙着的眉没舒展开。她来到舅母李氏身旁,“舅母,能不能请您也遣出人去各个医馆找找白大小姐,我只怕此事并不好。”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