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希渊岿然不动。
她有她的原则,绝对不会因为农夫的一句话所改变。
宫穆沉摔下手中的酒坛子,咯噔一声,酒坛子摔得个粉碎,也将余下的两个人吓到了。
忽然,宫穆沉的眼瞳如同猛虎一样锐利,他低沉的嗓音如风霜浸月,“我要带陈希渊走。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陈希渊猛地颔首,望着那个满身戾气的男子。
真是该死。
农夫咧嘴笑了,对着宫穆沉道:“我要什么你都会给我吗?”
“自然。”宫穆沉眯了眯狼眸。
沉浸在欢喜中的农夫自然是没有注意到宫穆沉的这一举措,他道,“我要很多的银子,这样也可以?”
“我可以给你钱,但我必须要带走她。”
农夫乐得合不拢嘴,他这一辈子都没有见过那么多的银两,一袋子都是沉甸甸,就连包裹着银两的荷包都是用奢华的绸缎所做,拿去典当也能当不少呢。
农夫因为钱,抛下了陈希渊。
这都在宫穆沉的算计中,一个人的欲望沟壑很容易填满,特别是那种低俗只想要钱财的人。
用一包银两换回陈希渊,这样很是值得,不是么?
“陈希渊,你还想逃离我的手掌心么?”宫穆沉朝着陈希渊步步紧逼。
陈希渊手里浸满冷汗,宫穆沉多走一步,她便退一步,直到退无可退抵到街道的墙壁,这样一来也让宫穆沉有机可乘,将她禁锢在怀。
任凭陈希渊怎么挣扎,都逃不开,她敛目,反唇相讥道,“快点放开,一身酒气想臭死谁?”
宫穆沉单手扣住她喋喋不休的嘴,戏谑道,“露水情缘的人走了,就知道恼羞成怒了?”
他满脑子都是对陈希渊的失而复得,但控制不住唇里喷洒出来的酸气,隐含着嫉妒。
嫉妒起来真是可怕,会将一个人逼到悬崖,然后做出极端的事情。
明知道这样会伤害到陈希渊,他还是做了。
那一瞬间,陈希渊不知所措,思索了会才知道宫穆沉的意思。
他竟然将农夫比做情夫了么?真是可笑,她不过是跟农夫一起逃命,这样就成了所谓的露水情缘?
未免将她看得太过水性杨花了。
“宫穆沉,别太过放肆。我跟他之间清清白白,什么也没有。”陈希渊咬唇怒道。
宫穆沉勾唇,言笑晏晏像三月里盛放的桃花,所说的话如同毒箭一样刺向陈希渊,“有或者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宫穆沉,你这种人真是不可理喻!”陈希渊几近咆哮,眼眶泛着红意,泪水打转强撑着迟迟才没有滚落下来。
“我不可理喻……我……”是因为谁才不可理喻的?
话还没有说完,宫穆沉身体已经不能让他这样折腾,被陈希渊用力一推,他摔在地上,脑袋轰鸣声作响,他这次是真的醉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