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水道中,锦帆贼的三艘大船与十几艘小船以及十几艘民家渡船、渔船,正忙碌着来回运送王浩及手下那万余将士。
万余人都要过黄河,并不容易,得来回几十躺,因此舵手也是一轮一换,一时间这处黄河渡口好不热闹,也甚是拥挤。
“此话当真?那甘宁当真是这么说的?”一艘大船船头上,王浩惊讶的看着典韦,有些不敢相信。
典韦等人胁迫着几艘锦帆贼小船过去后,在对岸的王浩一行人就只看到典韦在小船群中来回冲杀其后典韦上岸于甘宁相斗,因有大船挡住,王浩等人也并不知情。
也因看到典韦等人上岸,不见其身影,在对岸的王浩一行人,焦急上火了好一番。
直到见着典韦等人自划着一艘小船回来,一行人总算松了口气接着又有锦帆贼船只倾巢而出,一众人神色都一紧听典韦说了原因之后,又惊又奇,才都放松了些许。
在船上,典韦又将自己在对岸遭遇甘宁的种种事情,向王浩详细的讲了一遍,王浩等人甚是惊疑。
“那甘宁怎地突然要来投奔我们?可讲明缘故了吗?”霍逍惊问道。
“没有,那家伙,说是来投奔,但高傲得紧,俺真是看不过眼!不过他也有些诚意,要派船来接我们过来。”典韦笑了笑,脸色又怒又喜。
“诚意?这未必算诚意吧?典兄,你是不是忘了,我们本来不该过河的,只是来为曹将军出头的,怎地现在要我们全部过河去见那甘宁?”霍逍轻敲了敲典韦的脑袋,喝道。
“诶!还真是,哎呀!我竟是忘了这茬!”典韦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头,问道:“我是大斗了一场,喜怒交加之下忘了,可你们没忘,那……怎么却毫不犹豫的过来?把俺也搞懵了。”
“那锦帆贼竟然愿意将所有船只运送我们过来,虽有些无礼,但也必定有些门道而且我们一次性过来数百人,也不怕他们耍什么阴谋诡计,所以就来先看看具体情况,三弟也说了,探探虚实再说,典兄你是和那甘宁斗得性起,贵人多忘事了吧?”赵云微笑了笑,神色却有些复杂。
“嗯,倒也是!”典韦憨憨的笑了笑,若有所悟。
“三弟,那甘宁本事不弱,居然能在典兄手上撑到五十回合开外,端的是个人才,只是作恶多端,未免有些不妥,但若是其真有意相投,咱们要不要收下?”张飞若有所思,捋着虎须,问道。
“万万不可,诸位将军,那甘宁作恶多端,为祸一方诸位将军都是威武正人,怎可容下这等逆贼?而且,还不知那甘宁是不是另有奸计,为心究竟是好是歹,还望诸位明察。”一听张飞这话,受过锦帆贼侵扰的张机,可就坐不住了,如鬼魅般奔到了王浩等一众人面前。
张机这话一出,一行人虽想反驳,但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说辞,尽皆沉默。
王浩眉头微皱,看向郭嘉,问道:“奉孝,你怎么看?”
“典将军勇冠三军,那甘宁能与典将军大战五十回合而不败,此人不凡,若为将,征讨天下,自有大用再者,那甘宁率锦帆贼众纵横长江,来去如风,朝廷曾多次派官兵围剿,而奈何其不得,这甘宁,绝对是不可多得的水军将才。”郭嘉看了看张机,顿了顿,还是将自己的想法都说了出来。
“不过……”郭嘉言毕,见到张机脸色难看,话锋一转,“还是得看那甘宁究竟是什么打算,若其可教化,那便收为己用若其不能改那流寇匪性,那便就地诛杀!”
典韦、赵云等都点了点头,赞同郭嘉的观点。
“嘿!”张飞一掌拍在郭嘉肩头,笑道:“你这小子确实有些本事,年纪轻轻,见识倒不浅,难怪三弟要拜你为军师!我开始还奇怪呢!哪来的毛头小子,十四五岁出头的年纪就能让三弟这么重视,我还当三弟看走眼了,原来还是我眼力见不够!对不住了,郭……郭……”
“郭嘉郭奉孝!”郭嘉揉着肩膀,神色微显痛楚,沉声喝道。
郭嘉身子骨本来就不强,张飞和习武之人打交道惯了,出手向来比较重别说郭嘉难以承受,就是王浩和霍逍这类健壮程度只比张飞差一些,并且还练过武的,开始也有些受不了张飞的粗手粗脚。
在王浩提醒过几次后,张飞才有所注意,不过高兴之时还是难以自己,出手没轻没重的,即便有所好转,这时郭嘉也难堪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