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羿的鼻尖忽然再次迎来一阵酸痛,猛地仰望了一下天空,喝了口烈酒,将本应该流出的泪水又憋了回去。
轩辕破破接过烈酒,坦荡一笑道:“今天的流羿是怎么了?当初是谁给我说,男儿就应该飞龙在天。据高山而望远,创盖世之功绩。就应该去争,去战,即便眼前全部是一败涂地,也要看着远方万人之上的机会。”
流羿苦笑:“你说的没错,可那时我不懂啊。站的高望的远,但站的底,看得才清啊。我现在才知道我真正需要的是什么,我真正在乎的是什么,可是已经晚了,晚了轩辕破破,你是我最好的兄弟,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这话不就见外了吗?有什么事情尽管说。”
流羿犹豫了片刻,心里有些话他想说,但又不敢说。他将眼角的泪水抹去,再次喝口烈酒道:“我爹就我这么一个儿子,如果有一天如果有一天我要必须要离开这个世界,我希望你能帮我把龙门扛起来,我相信你”
轩辕破额头一皱,总感觉今天的流羿怪怪的,和平常不太一样。
“你的父亲你自己照顾,你的龙门你自己扛起来,我什么都可以帮你,唯独这件事情不行。”轩辕破破简简单单的以为,流羿和自己一样,走了一趟尧山,从死亡的恐惧之中刚刚走出来,难免会有些后怕。他这么说,也是想鼓舞流羿的信心罢了。
“不,你必须答应我,咳咳咳咳”
流羿的话语未了,便传来了阵阵的咳嗽之声,像一个沧桑的老者一样不停的咳嗽。
“流羿,你到底怎么了?”轩辕破破感觉更加的不对劲,走到流羿的身旁,扶起流羿道。
流羿含着泪,苦笑两声:“酒喝的太急,酒喝得太急”
说着,流羿狠狠的拍着轩辕破破的肩膀,眼睛直视着轩辕破破道:“岂曰无衣。”
“与子同袍。”
虽然轩辕破破刚才没有答应流羿,但是有刚才这句话,流羿就无比的放心,这是他们从小的誓言。他也相信,三年之后,自己如果离开了这个地方,轩辕破破会按照自己所说的去做。
“雪莲花没拿到?”朱三问道。
寒食跪在庭院中,这一幕和他在尧山的心境中看到的场景,及其的相似。他沉么的摇着头,迎接着父亲的责骂,这是他预料之中的事情,父亲的责骂他也早已习惯,也不怕多这一次。
不过父亲从始至终都在责怪自己,对黑衣人毫无提起,按照父亲的脾气,如果知道自己帮助龙门,还把雪莲花交给了他们,此时的父亲早已对自己拳打脚踢了,就不是在这里简简单单的责骂了。所以他可以断定黑衣人与父亲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