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终南,摩羯宗宗主陈剑秋的第三子,颇有修炼天赋,可和陈剑秋其他子女相比,他的修炼天赋也只是平平。
陈终南从小聪明伶俐,光从长相,他就异于其他众多的兄弟,当然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粗犷雄浑的外表是北方人的普遍特征,而陈剑秋的儿子们,更凸显了这些特征,其性格也尤为粗暴蛮横,争强好斗却缺少南方人的机智聪慧。
而陈终南犹如家庭里的异类,长相随他的母亲,俊朗清雅,具有一种中性之美。
头脑机敏,这是他引以为傲的特点,也是他父亲宠爱他的主要原因。陈终南打心眼里鄙夷他那些粗陋狂暴的兄弟。
不过也正是他这种长期自视清高的原因,才造成了现在深陷重危的局面。
陈终南出征南下以来,攻城略地、四处收编,可说是一帆风顺、无往而不利。
这就让顾盼自雄的他,不计后果贸然深入到了荀家堡的内部,他难以压抑自己的兴奋,很是自负的指挥了这场骚乱。
此时偌大的一个洞窟内,十多人围坐火堆旁,皆是眉头紧锁、满脸黑线的愁苦表情。
身处绝境的陈终南,身心憔悴,“难道我真的要命丧于此。”他一想到这里便头脑欲裂,他焦躁的握拳挤压着自己的鬓角。
“少主,你也别太过焦虑,我们这些人哪怕是拼了命也要保你的周全。”说话的是跟随他而来的心腹图虎。
“怎么保,你看看外面,哪里还有一条生路可走。”陈终南压抑着快要崩溃的神经说道。
“不知道那几万兄弟怎们样了。”一个面部消瘦的年轻人、目光呆滞的望着熊熊燃烧的火堆说道。
“但愿领头的老周机灵一点,否则损失就大了。”
“荀家堡派去的人,实力可比我们要强,何况又在他们熟悉的地理环境。”
洞窟中的十来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在这洞窟左右,也各有一个开辟出来的洞穴,一百余人分住两侧。
他们被围困在这里数天,只是派人轮流在洞窟前坚守,却不敢远离此地。
在这洞窟四周,隐伏着成群结队的灵兽,数量似乎还在不断增加。
荀千狐他们头天制定的计划,在第二天便很凑效的得到了实施。
几天后,他们甩掉了大部分一直尾随在身后的灵兽,剩下的不是被他们反杀,就是逃散它处。
而其中一部分灵兽真如他们预料的一样,直接窜到了陈终南的驻地周围。
于是原先保持观望的灵兽,开始对外面轮值的守卫发起了试探性的攻击。
洞中的人闻声走出洞外观望,来此挑衅的十多头灵兽见突然冒出的人头,也是畏惧的向后撤退了数十米。
“老图,现在怎么办?它们像是不愿意等了。”一人问身旁的图虎。
图虎皱眉问道:“有人受伤吗?”
“有几个,其中有两人,伤的很重。”一个声音从稍远处传来。
图虎望向撤退后的灵兽,那是一群紫焰狼,即使是在白天,它们的双眼也逼射出森然的幽幽红芒。
更让图虎惊惧的是,在这十多头紫焰狼周围的草木丛里,还影影绰绰隐伏着它们的同类。
“这群畜生,想引诱我们上钩。”图虎压低声音道。
“嗯,我们也看出来了,老图,我们该怎么办?”身旁一人问道。
图虎回头望了望洞中,萎靡不振的陈终南并没有走出洞来。
他环视了一下身边的十来人,轻声道:“我们不能在这里继续拖下去,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没有人接话,都是一脸紧张的望向他。
“只有赌一把,把少主护送出去,”图虎的声音压得更低。
“什么时候?”一人忍不住问道。
“就现在,你们看这情形,越等机会越渺茫。”图虎咬牙继续道:“我们这里的十多人,在摩羯宗的家人,谁没有百十来口?如果少主不测,我们家中老小谁都别想活,全都得为他陪葬。”
围在他身旁的人皆流露出悲戚之色。
“我也明白,就凭我们百多人,要从这里把少主护送出去的把握不大,我们这些人能活着离开的几率更但为了家中老只有赌了。”图虎两眼圆睁,腮边的胡须似乎都在他的脸上虬结出了视死如归的悲壮。
荀千狐带着近两千人已经走出了危险之地,这一情况,图虎他们是不知晓的,以为荀家堡的修炼者仍然围堵在他们的身后。
于是图虎等十几个头领,各自鼓动了一番自己的手下,便护着他们的少主,绕了一个大弯,从另一方开始突围。
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把他们的少主陈终南安全的送出去,除此,他们别无杂念。
成百上千的紫焰狼被他们的这一举动,挑逗的犹如发狂了一般。
何况在狼群外围,还有更多的灵兽团体准备视机而动。
图虎一百多人,左冲右突,很快一百多人便损失了大半。
没有人去悲悯被灵兽撕扯吞食的同门,他们所到之处,天地都为之震颤,嘶嚎惨叫声连天空的层云都被波及的汹涌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