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距离远,陶小朵觉得没啥冲击波。
“陶小朵,你以为就这样就够了吗?”
陶小朵杠回去,“怎么不够?一般新人见双方亲人,不就是确定关系了吗?哦,我忘了,你和阿睿是青梅竹马,从小就见过,不足为奇了。那么,你吃过阿睿做的苹果派吗?他给你洗守内衣吗?他帮你涂卸妆水,给你做护肤吗?他……”
“哎,算了,要是他真有过,那也是也只是他的过去式了,我也有几个过去式,算打平了。”
“但现在,我陶小朵是向凌睿的现在时。我需要的不是你,或你所谓的那个圈子的认同,我只需要向凌睿,和向凌睿认可的家人们认同我,那就够了。”
“就目前来说,向凌睿的家人对我的认同度,似乎比毕小姐你要高多了呀!”
“对不对?”
毕文菲已经被一条又一条的残酷杯具,打得浑身哆嗦,似要说不出话来了。
“不!”
她这一叫,仿佛垂死挣扎。
“陶小朵,你别以为你就赢了。亲王殿下没那么容易承认你,还有王室贵族那些人,不可能轻易接纳你。你就等着瞧好了!”
“至少,云哥就没那么喜欢你。云哥是阿睿最尊敬的大哥,他的意见和看法,阿睿非常重视。”
“还有,你信不信只要我一句话,就可以让你老板开除你,你现在这是在跟重要客户谈话的态度吗?”
呀,这女人还不蠢,绕来戏去地又回来了?!
陶小朵垂下头,深吸了一口气。
再抬头时,她拳头一握,道,“随便你。反正,就像你想的,现在本姑娘攀上高枝儿了,有女主角光环护体,还差这一个月四五千块钱的打工收入嘛!向凌睿送我一块表,都够我吃一年了。你能把老娘怎么着?!”
一拳砸下,老式桌发出隆的一声响,陶小朵转身就走。
自觉潇洒无比,其实,妈呀,手好痛,这面子果然不是那么好撑的。
痛死姑娘了!
她一边抚着拳头,一边抚过了手上的那只奢侈女表。
原来,这种撒王霸之气的感觉,真是挺爽的。
毕文菲凭自己的家世出身,她陶小朵凭向凌睿这个男人,都是凭借别人,大家彼此彼此,半斤八两,都没什么了不起的。
奈奈说的对,谁做靠山不是靠山,只要靠山够牛就成!
陶小朵还是忍不住暗自得意一下,她心里有一半力量还是来自于自己。嘿嘿,她除了打工,还有兼职码字写的收入呢!她就不信,毕文菲的手有多长,还能打压她的稿费了。她可是凭本事,靠读者们的喜好吃饭的。
毕文菲能左右所有网民的喜好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哼,她陶小朵离了男人这个靠山,也一样不怕。
出来会议室后,陶小朵就直接找主编摆明了自己的态度。
主编一时无法理解,问,“毕小姐为什么一定要针对你呀?你……”
陶小朵没有说“争男人”的原因,只道,“私人原因。”
“主编,虽说商务往来夹缠人情关系是常态,但利益最大化才是商场上的潜规则。要是人情关系影响了利益,还不如走程序来得轻松,确定性更高,风险更小。不是吗?”
主编想了想,叹了口气,道,“小朵,你今年这个桃花劫,煞气有点儿重啊!你……你回头要不要去烧个高香,去去霉运啥的?!”
好嘛!
不需要她废话,主编大人的智商够用了。
之后,王总临一脸沉重地对陶小朵说,“小朵,虽然工作重要。不过,后院也是很重要的。我原则上不支持你闹情绪得罪咱们的大客户,但精神上支持你私情私了,不要波及无辜。”
陶小朵翻了个白眼儿。
人事徐经理一脸八封相,“朵妹儿,你真撬了那个毕大小姐的男朋友?行啊,真要嫁进豪门当太太了,到时候可别忘了咱们同事一杯喜酒啊!”
王姐姐推开徐经理,“你们就别瞎说了。小朵儿,你别怕,公归公,私归私,你把事情跟主编说清楚,他懂分寸的,不会为以难自己人。怎么说,都是几年的老员工了,之前,辛尚那单子,也有你的功劳。”
现实残酷,可是人心是温暖的。
同事们都隔三差五地跑来替陶小朵报不平,很快公司就传开了。
奈奈再敲隔断墙,把一双小眼瞪瞪得溜圆儿,“朵儿,今晚下班一起聚聚呗!跟咱说说,你是怎么智斗豪门千金,坐稳正宫娘娘宝座的?!”
陶小朵好久没有用技术书埋脑袋了,“天哪,你们饶了我吧!我不是女主角,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白领小职员。”
34楼顶层公寓
男人站在落地窗前,窗外一片灿烂晴空,太阳正拼尽全力地散发着这一年的热情。
他英俊而严肃的面容上,有少见的笑意,被薄薄的光镀上一层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