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落雨了,淅淅沥沥的雨点,雨浥轻尘。青山绿水渐渐染成了绚烂的红色,深深浅浅的色调从山脚升到山顶,从这座山蔓延至那座山,山山相连,香山红叶倒映水中,山水相映成趣。喧闹的街市上多了些五颜六色的花伞,京城的秋天越发清晰,充满历史沧桑感的红墙灰瓦,残褪的旧楹联,斑驳的石板桥,旧时候的深宅大院,堂阔宇深。
威严庄重的京城,大气不失玲珑剔透,作为华国的首都,伴随着传统与现代碰撞结合,进而产生了更有魅力的味道。
宋希十分贴心的为江雪寒准备了衣物,江雪寒倒是乐意接受,不过委婉拒绝宋希送给她的水晶手表,手表的确精致奢华,但江雪寒宁可自己买。时间对待昂贵的手表和普通的手表都是平等的。在此期间,见林木西复原进展不错,跟林家成他们打了声招呼后,江雪寒又去了一趟研究院,同叶长清院长进行了一次深谈。
席慕敏出差了,向前显得有些无精打采,江雪寒打趣向前,说向前一天见不着席慕敏绝对茶不思饭不想,向前竟然没有反驳,看来是默认了,江雪寒看向前一副愁戚戚的样子,也就没有再调侃他了,反而是私底下跟向前聊了聊,建议向前不要再跟席慕敏模糊不清下去了,捅破那层窗户纸,席慕敏跟向前终究是有可能的。
向前点点头倒是听进去了江雪寒的建议,他和席慕敏是大学同学,同一个院不同班,两个人是在辩论赛的时候认识的,那个时候向前还是个愣头青,只知道学习学习,席慕敏比向前好,至少还会参与一些文娱活动。两个人自从辩论赛上一番较量后,就开始了长达八年的暗地较量长跑,你追我赶,谁也不服气谁,学工作分配的时候,华国军事研究院面向清大招一名研究院,向前和席慕敏为了那一个名额抢破了头,最后叶长清破例把两人都录取了。
叶长清人老成精,自然看得出来席慕敏和向前那点暧昧不清,不过他没有插手罢了,年轻人,经历点磨砺以后性子也好些。江雪寒对叶长清的想法不发表意见,两人谈论了一下导航系统的部署问题,江雪寒稍微透露了一点未来的知识,叶长清听得十分仔细,不时点头,有时还会惊诧于江雪寒的构想,露出渴望的眼神。
江雪寒同叶长清在研究院吃完工作餐后,江雪寒就提出告辞,在送江雪寒离开的时候,两人立在院中一亭下,湿哒哒的伞靠在石凳边,如细线的雨轻柔地下着,空气中弥漫着树叶的清香,那是一种沁透心脾的快意。叶长清含笑抚摸着江雪寒的脑袋,无言却意蕴悠长,江雪寒清澈的双眸中带着朗朗笑意,看着叶长清的一派风姿。
一场秋雨一场寒啊,江雪寒撑着伞奔出门外,郑鑫的车在外面等候多时了,关上伞迅速钻进车内,关上门,郑鑫驶出小胡同。
“江雪寒,我儿子跟你一样大,可乖了,不过我儿子没去上学,他妈妈在家带他。”郑鑫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在江雪寒面前提起了自己的儿子,握着方向盘的手有些僵硬了。
“……噢,为什么没去上学呢?”江雪寒一边反问一边把伞小心翼翼地放到一角以防打湿座椅。
“他是玻璃人。”
“……”江雪寒抬头看向郑鑫,“玻璃人的确不方便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