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猫爷爷叹气，有心想要不管这老头吧，看着他的样子又可怜，当即说道：“你要多少？郝俊毅——郝老头——我和你说，这绝对是最后一次。”

“我保证，这一定是最后一次，我以后都不会找你借钱，不不不，我这次回来一定把钱还给你。”郝俊毅陪着笑，说道。

“要多少？”老猫爷爷再次问道。

“二十……二十万……”郝俊毅结结巴巴的说道。

“什么？”老猫爷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郝俊毅找他借钱，一般也就是三五百，顶多就是一二千，终究也是有个限度，这一次，他竟然直接开口就是二十万？

老猫爷爷直接变了脸色，周黎也微微皱眉，二十万——真不是小数字，在金陵周边城市都可以买房子付首付了。

“没有。”老猫爷爷直接摇头道，“你以为我是银行啊？”

“你老小子不会祸害我爷爷，还要害老猫爷爷吧？”王胖子看到这老头就一把火气，怒道，“老猫爷爷，你别理会他——当初他去找我爷爷，可不就是这样，三天两头的借钱，混吃混吃也就算了，后来借口什么画，害死了我爷爷……”

“小胖，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知道……”郝俊毅都要哭了，说道，“我爷爷的死真的和我没有关系。”

“哼！”王胖子冷哼了一声，说道，“死老头，你最好离古玩街远一点。”

说着，他招呼周黎就要走。

“喂喂喂，老头，你真有顾恺之的画？”周黎非常有兴趣，问道，“《洛神赋图》？”

郝俊毅张口要说什么，却看到王胖子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当即闭上嘴巴。

“我告诉你，你那只脚敢踏进南彝古董店，我就打断你哪一只脚。”王胖子一肚子的火气嗖嗖嗖的冒上来，指着周黎道，“不准和那个老头说话，听到没有？”

“哦？”周黎点点头，然后看了一眼郝俊毅，眼巴巴的说道，“可我想要顾恺之的画……”

“你敢再说一遍，我等下就去找顾安可聊聊。”王胖子恼恨的说道。

周黎感觉，现在王胖子说话的架势，非常像是老师要去找家长的模式。

“猫儿，你借点钱给我，你也不想老王这么走得不明不白吧？”王胖子已经招呼周黎走到门口，却是听得郝俊毅用几乎哀求的口气对老猫爷爷说道。

听得这句话，王胖子再次忍不住站住脚步，握拳，想要揍人。

周黎本身就好奇，他原本以为，王胖子的爷爷就是病逝的，人老了，终究会生病，死亡，生老病死就是一个循环。

现在从王胖子仇视郝俊毅的态度中，他可以肯定，王胖子的爷爷当真是死得不明不白，而且还和这个叫做郝俊毅的老头有些关系。

“你和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老猫爷爷叹气，说道，“我就是一个花农，我可不懂什么画，我只懂得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