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染乘坐的汽车几十分钟后开到陵河路口盛霖烊已经提前等在那里。
目标非常好寻,下了车黎染四周找了下轻而易举找到盛霖烊车子所在的位置。
他和副驾驶上的保镖先后下车对方一路将他护送到盛霖烊那里,等黎染拉开车门坐进车保镖这才转身回去。
一进入车里车厢里气氛显得异常,黎染笑意漫上眼尾转过脸同盛霖烊说嫌犯已经抓住了,剩下的事就等警方调查。
说这话的时候黎染微微眯着眼,他想从盛霖烊脸上看出某种情绪来。
男人今天的神色确实和往常不太一样,在黎染出声后他只是点头嗯了一声并道:“没事就好。”
换以前,可能盛霖烊还会多说点其他的可这天盛霖烊表现得有点奇怪。
像是有点犹豫和徘徊。
黎染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看错了但男人有事情瞒着他,这一点他能感觉到。
“开车!”盛霖烊视线从黎染那里移开,转向前面司机。
司机发动汽车,往前方驶去。
靠在车椅上黎染转过头注视着窗外的夜景,到处密布着光芒,右边嘴角悄无声息勾了汽车。
汽车开了有一会,黎染先前没太注意突然间发现这个方向不是回家的方向。
这个时间点不回家能去哪里?
难道盛霖烊早就查到了其实绑架案和他儿子有关,在他和盛源之间他终于想清楚了,还是觉得选择盛源,今晚打算找个合适的地方和他分手?
大概黑夜会影响一个人的思维,黎染下意识就想到了这个问题。
不然盛霖烊还能做什么?
也不是他们谁的生日,真要是生日,今天的拍摄黎染早些天和经纪人确认时间时,就会特意避开这天。
分手啊!
两世加起来,黎染喜欢过的人就只有盛霖烊一个,第一次被人分手,他应该怎么表现。
挽留肯定不会,大概会难过一会吧。
大概会。
盛霖烊对黎染态度上的忽然冷淡,并非是对他黎染没什么兴趣,或者不再喜欢黎染。
不是,当然不是。
反而是因为太爱黎染,导致他这几十年的人生,在这一天,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紧张。
紧张,按理来说这个词不该出现在一个坐拥数百亿资产的霸总身上。
但盛霖烊就是紧张,为了不让黎染看出他的紧张,他一度都在努力克制情绪。
衣兜里装着一个精美的小盒子,小小的一个盒子,里面承载的东西,对盛霖烊而已似有千斤中。
汽车驶向求婚目的地的这十多分钟里,大概是盛霖烊这一生最漫长的时间。
每一分钟都像无限蔓延。
等汽车抵达酒店大厦门前,盛霖烊简直想喘一口气,以缓解心中的那点紧张。
这样的状态真不像他自己,盛霖烊心里笑自己。
“下车吧!”车子挺稳后盛霖烊面孔里透露出一种深沉。
黎染推开车门从另外一边下车,在车里的十几分钟时间里,盛霖烊一个字都没透露到哪里,去那里做什么。
总算到了目的地,黎染发现是盛霖烊名下的一家酒店,黎染只觉事实离他心里那个猜想更加近了。
他和盛霖烊同居到现在,基本很少在外面酒店住过,毕竟有住的地方,没必要再来酒店。
走进酒店大厅,酒店前台都认识盛霖烊,黎染倒是不怎么认识,看到老板身边跟了年轻俊美的男生,那些员工偷偷多瞥了两眼。
员工看黎染,黎染则盯着盛霖烊,曾经男人占有欲强,别人多看他两眼,都能拉下脸吃起飞醋。
现在男人只一味往前走,像是要进行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如果是和他提分开这样的事,只要盛霖烊说一声,哪怕是让其他人来说,黎染也不会死皮赖脸地缠着,立刻转身就走。
进到电梯里,盛霖烊伸手摁了顶楼。
电梯极速往上升,黎染靠着电梯冰冷的铁皮,他舌尖舔了舔略干的下嘴唇。
将脑袋里那些猜测全部放空,不管接下来发生什么,平静对待就行。
他早就做好了再次独自一人的准备。
这几个月里有盛霖烊的陪伴,他很感谢他。
以后只是又一个人而已。
没有什么,很正常。
他已经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