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曹操营中闹了张绣的事情,当天臧洪又没能回去。
于是臧洪便在曹营留了两日第三日一早曹操这才亲自护送臧洪与张让等人来到张超营地准备为张超营中士兵治病。
众人达到了张超的营地只见亲信来往并不见广陵太守张超本人。
那亲信便是之前见了两面第一次来请张让被曹操拒绝,第二次来找臧洪又被曹操赶回去走夜路之人。
亲信见到他们仍然异常卑微恭敬,笑着说:“请!请!曹公请长秋先生请!小人为诸位导路!”
曹操率先走在前面笑得十分温和没什么架子却笑的并不怎么真切,说:“你们主公似是甚忙老友都来了,怎么不见他的影子?”
曹操这责备的意思其实很明显。
毕竟是张超派人三请,曹操才肯让张让过来看病的哪知道一到了张超营地,本人却不在,竟然让一个从者过来迎接?
那亲信干笑说:“曹公您有所不知是这样儿的,昨日与前日,我家主公都扫榻相迎,十分恭敬的站在营门口,等待曹公的大驾,只可惜”
亲信顿了顿,说:“只可惜这曹公前日未来,昨日也未曾大驾,因着如此,我家主公枯等了二日,也不曾有任何怨言,偏偏这第三日,真是不巧,豫州刺史孔大人今日正巧带兵到了酸枣,我家主公方才前往相见,这不是曹公您就来了,也是撞上了,没有什么办法,不是?”
亲信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大冬日里花儿都要给他说开了。
曹操冷笑一声,说:“便不知你家主公,要见豫州刺史见到何时了?”
亲信赔笑,引着诸位进了幕府大帐,笑着说:“曹公请坐,长秋先生请坐,诸位请坐,小人这便去看看,请主公过来相见!”
那亲信很快便退了出去。
臧洪身为半个主人家,陪坐在一边,尽一尽地主之谊。
臧洪乃是张超身边的亲信,听闻什么豫州刺史孔伷其实早就到了,只是孔伷此人,没什么能耐,而且喜欢高谈阔论,豫州的兵马又散乱不堪,因此张超并不想与孔伷亲近。
而且张超的大哥张邈,又与袁绍有些干系,往日里在雒阳那是八拜之交,因此多少打听了一些袁绍那处的动静。
袁绍的弟弟袁术有个好友,名唤孙坚,手下大将如云,兵力数万,而且孙坚此人所向披靡,所到之处无人不怕,素有威名。
袁术便请了大哥袁绍,想要上表,推举这个孙坚为豫州刺史,直接削了孔伷的头衔,将豫州也换成自家人来掌控。
张超知道这层关系所在,因此便一直拖着,没有去见豫州刺孔伷。
今日曹操带着张让前来,张超便是想要给他们一个下马威,故意这个时段去拜会豫州刺史孔伷,想要搓一搓曹操与张让的威风。
臧洪深知张超那睚眦必报的为人性子,心中暗暗着急,但是无法表露出来,唯恐自行表露出来,会招惹曹操发难。
臧洪此人不善于应酬,不过还是腆着脸皮给张超说尽了好话。
曹操耐着性子,算是卖足了臧洪面子,等了足足两个时辰,从早晨一直等到了正午。
曹操好歹是太尉之子,这下子性子真是耐不住了,冷笑一声,对张让说:“我看广陵太守这营中祥和,也无什么病患,就叫咱们这般枯坐,还不若回去做点事儿消磨消磨。”
张让也看出了张超的意图,便很是合作的说:“正巧,长秋还与桥老有约,那便告辞了。”
他二人说着,便站了起来,臧洪急的赶紧说:“曹公请慢,长秋大哥请慢!如今时辰正好正午,请二位姑且用膳,子源这便去看看主公可归来了。”
曹操冷笑一声,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屑,说:“恐怕张公甚忙,我们还是不叨扰了。”
曹操说罢了,便不再理会臧洪,抓住张让的手,说:“咱们走。”
张让也没有挣脱,就任由曹操握着,二人直接走出幕府大帐,招手叫上了跟随的军队亲信,往营门口走。
臧洪一看,赶紧抓过张超的亲信,让他去阻拦曹操张让出营,自己便大步往张超的营帐而去。
“哐啷!”
臧洪也未通传,一把掀开张超的营帐帘子,就听得里面有女子的嘻嘻笑声,娇羞的说:“主公,讨厌,你这是做什么,妾身好羞呢!”
“主公,幸酒。”
“妾身喂您”
臧洪直闯营帐,结果就看到张超根本未去见什么豫州刺史孔伷,而是大咧咧的坐在营中,左拥右抱美女在怀,正在幸酒吃肉。
“啊呀!”
那些美人儿突然见有人冲进来,吓得赶紧拢紧散乱的衣衫,理了理自己的乌发。
张超眼看着臧洪冲进来,只是冷笑了一声。
臧洪看到这一幕,目光不由阴沉下来,嗓音也变得沙哑起来,哪里还有什么儒侠气质,说:“主公,豫州刺史孔大人何在?主公不是前往拜会孔大人么?为何却在此饮酒作乐?”
“放肆!”
张超冷喝一声,劈手将装满酒水的耳杯直接砸在臧洪身上,“啪!!!”一声,耳杯撞在臧洪肩上,复又掉在的地上,登时摔了个粉碎。
“啊”
在场陪酒的美人儿们一阵惊呼,惹得张超脸色更是难看,发脾性说:“都滚出去!”
那些美人儿吓得面无人色,一个个快速拢着衣衫逃命似的跑出去。
臧洪则是巍然不动的站在原地,眼神已然阴沉,冷淡的看着张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