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障眼法(1 / 2)奸臣套路深首页

张让说完曹操一愣便去看贾诩的表情。

贾诩的表情少许有一丝僵硬不过很快的,便恢复了正常,再无什么其他异样而且仍然一句话不说。

张让说罢了,似乎也不想等贾诩给自己什么反应便伸手拉住曹操,说:“主公走罢。”

他说着拉着曹操便走出了牢房。

曹操并不想离开,他急着审问贾诩,酸枣会盟将近,各地郡守刺史等等已经全部到达,就等着之后筑坛设誓若是这时候董贼的军队出现他们必然被杀一个措手不及纵使人多那也是鱼龙混杂并无大用。

曹操本不想走的但是被张让这么一拉,只觉自己掌心中柔软又带着丝丝凉意,张让的体温令人着迷不已。

一时间曹操竟有些飘飘然的不能言语,几乎是同手同脚的就被张让给拉了去。

曹操一路上都浑浑噩噩的,只觉自己马上就要沉浸在张让这“温柔乡”中,张让不愧是邪辟媚术的好手儿,的确有两把刷子,功夫底子十分硬实。

两个人出了牢房,一着了日光,曹操这才恍然大悟,如梦初醒,赶紧从张让的“温柔乡”中爬出来,咳嗽了两声,不过没舍得松开着张让的手。

张让这薄情之人倒是没觉得如何,直接毫无留恋的松开了曹操的手。

曹操甚是可惜,还轻轻摸了摸自己的掌心,回味了一下掌心中仅存的温暖余韵。

曹操咳嗽了一声,让自己显得十分正派,皱眉说:“现在如何?贾诩一个字儿也不说,似是笃定了要去助纣为虐,我便纳了闷儿的,那董卓与了他什么好处,竟让他连命都不要,这般一心一意的助力董卓。”

张让说:“这一点,恐怕就需要主公派人去调查了。”

曹操点点头,说:“好,我这便令人去调查,叫元让去最好,自从昨日贾诩被抓之后,他便一句话也不说,如此沉闷着,我倒是怕他给闷坏了。”

张让突听曹操如是说,便说:“不,勿让元让去查这些,让有更要紧的事情,需元让去做。”

曹操一听,奇怪说:“什么事情,非元让不可?”

张让颔首说:“是了,此事非元让不可。”

曹操更是纳闷,眼下他们手底下并无大事,静等着酸枣会盟,而如今若说大事儿,便只有文和先生乃是细作这一件大事儿了。

张让却有要紧事,让夏侯惇去办,还能是什么事情?

张让声音十分冷静,说:“自然是用元让刺激文和先生。”

“刺激?”

曹操似是没听懂,张让淡淡说:“让看得出来,文和先生十分重视元让,倘或让他看不到元让,却能时时刻刻听到元让的动静行动,时日一长,必然不攻自破。”

他这般一说,曹操不由“哈哈”笑起来,似乎笑的十分爽朗,好似被张让给逗笑了,说:“我说张让啊,你果然是个青瓜蛋子不是?你想用元让牵制贾诩那坏胚?我觉万不可能!”

张让奇怪的说:“为何不可?”

他说着,稍微侧了一下头,迎着隆冬温暖的晨光。张让一侧头,面颊上似乎镀上了一层柔和的暖刚,让一贯冷清的张让看起来竟平易近人了不少。

“梆!”

一瞬间,曹操不知是不是食髓知味的后果,总想狠狠吻住张让,品尝他那带着药草芬芳的吐息。

曹操使劲咳嗽了一声,嗽了嗽嗓子,说:“你想想看,咱们抓住贾诩之时,他如何谩骂元让?幸是元让不在当场,否则必给这竖子猘儿气炸不可!那猘儿何其猖狂,根本并不将元让看在眼中,不过是利用元让,将他当做顽物并着垫脚石罢了,还能有什么?!”

猘儿便是疯狗,曹操只觉用猘儿比喻贾诩,再合适不过了,不露出本色之时,看起来和气驯服,又乖顺又听话。

而一旦露出了本色,何其怕人,当真是见人便咬。

张让听闻,则是摇摇头,说:“不知主公为何如此看待,但让曾两次试探,在让眼中,文和先生辱骂元让愚顽等等,不过是障眼法罢了。”

“障眼法?”

曹操似有些兴趣,便说:“那依你看来,如何?”

张让依旧淡淡的说:“这文和先生,心思何极细腻,连主公都不曾看出文和先生的细作身份。”

张让这么一说,曹操虽不想承认,但也不得不承认,的确是这么回事儿。

张让又说:“且文和先生狡诈多端,他的手段伎俩何其之多,若想要骗取我营细报,有必要当真委身于人么?”

曹操被张让这一点拨,只觉十分有道理,似乎是这么回事儿。

若文和先生是个女子也便罢了,但他是个男子。

倒不见得曹操与张让有多大男子主义,而是这个时代使然,东汉末年出了许多美人计的传闻,像是民间杜撰出来的貂蝉等等,那都是美人计的代表。

可文和先生是个男子,又是读书人,骨子里清高傲慢,且精明锐利,若他当真想要讨一些营中细报,只管讨好曹操便可,同样也可以拿到细报,为何要去献媚夏侯惇。

这牺牲未免太大了一些。

张让说:“让虽不懂这些,但有时候不懂反而看的更是透彻,让笃定文和先生,必是在意元让之人。”

曹操被他这么一说,竟也信了几分,而且不知为何,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张让说:“既然如此,主公不妨试一试,让文和先生日日可以听到元让的名字,听到元让的声音,却日日夜夜见不到元让此人,时间一长,文和先生恐怕不攻自破。”

曹操当即抚掌大笑起来,说:“好!好!张让,你真是好狠的心肠。”

曹操连说了三个好,不过却是赞美张让好狠的心肠。

的确如此,张让这简直就是狠戳软肋的好手,简直便是狠心又歹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