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派人去拿一盆水将这位秦大人叫醒吧。”
“是,公子。”
“啪。”水从秦知州的头上浇下,撞击到地面。
“啊、啊啊,你们干什么!你们这样子对待一个朝廷官员,是要判重刑的!你们是谁,谁是幕后黑手绑架我。本官奉劝你们及时停手,向本官交代指使你们的人,免得惹祸上身。”
“秦大人,我便是让他们抓你来的人。噢,对了,你看看你现在是在哪里。”
秦知州环顾了一眼四周,在门口的角落处看见了跟他同个遭遇的衙役们。哪还能不明白,语气软了一截道:“这、这不是本官的公堂嘛。你们这些反贼!胆子真是太大了,胆大包天!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公然冲击官府,绑架朝廷官员。你们这是死罪!”
“哼!死到临头了还不老实,真该去死。张玉!”
“奴才在。”
“把你的腰牌给我们这位秦大人仔细看看。”
得了我的旨意,张玉慢慢的走到秦知州跟前,命侍卫解开了秦知州的绳子,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的腰牌,凑到了秦知州的跟前。
“秦大人,我张某人是个粗人。这令牌上面有几个字我不认识,劳烦您帮我认认?”张玉讥讽道。
“内厂副指挥使,原、原来各位是内厂的上官啊,失敬失敬。下官柳州知州叩见副指挥使大人,方才,方才是下官唐突了。”
拜完张玉之后,晃悠悠的仰起身子颤声道:“下官见过指挥使大人,请上官饶了我吧。是下官眼拙,没有认出来。”
在秦知州跟前的张玉脸上的肌肉抽了几抽,佩服佩服啊,胆子是真的大,敢说陛下是阉人,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啊。
至于被侍卫们绑着丢在墙边的衙役们,心也是彻底的凉凉了。这秦公子和熊班头自己去找死就去嘛,还非得带上他们几个。这回抓了内厂的大人物,真是不怕死啊,内厂是个什么地方啊,吃人不吐骨头!据传闻啊,这只要被内厂盯上的人,没有一个能活着从内厂里面竖着出来的。眼下连知州秦大人也被捆成了麻花,更别提我们这些参与抓捕的人了。想想之前一口一个反贼的叫他们,我们这性命堪忧啊!
这秦知州的脑子确实是不好使啊,他难道不知道内厂的指挥使都是由宦官担任的嘛?竟然敢把朕认成是辰公公那老太监,哼!
“啪!”
我的脾气上来了,使劲用惊堂木一拍!大声道:”堂下何人,见了本、本指挥使,还不跪下!“
站在两旁的侍卫也大喊道:”跪下!跪下!“不仅吓的秦知州破了胆子,将站在府衙门口看热闹的百姓们也唬道一愣一愣的,站在府衙外也吓的大气不敢出。这什么人哪,这么牛气哄哄的,竟然敢让知州秦大人给他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