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小姐，你的脸。”碧桃噗嗤一声，看着程漓的脸笑了。

“脸怎么了？”程漓疑惑的看着碧桃，继续擦了擦脸。

“我去打水，小姐，你可别出去，脸上都是墨水呢。”碧桃说了一声，飞快的跑了，不跑她怕她会忍不住要哈哈大笑。

程漓定了定眼，看了看手，“好你个碧桃，竟敢笑话我。”程漓也笑了，原来是墨汁弄到手上，自己又擦了脸，这下脸上肯定都是墨汁。

“漓儿，在吗？”一声呼唤从屋外传来。

“在，是舅母吗？”程漓开了门，果然见孙氏在房外，送走程浩后，考虑到她舟车劳顿，南宁王妃特意让她先歇息一会儿，待日后有空再叙话。

“漓儿，你的脸，小花猫。”孙氏没想到见到的是这样个花猫样的程漓。

“哦，我刚刚磨墨来着，一时不小心弄到脸上了，碧桃给我打水去了。”程漓解释了一番，自己在房内却不给张氏开门，怎么都说不过去，好在也不是外人，就算见着她这副模样也不打紧，更可况，碧桃已经先见过了，一个也是见，两个也是见。

“咳，是这样的，我带了几个丫鬟来，待会儿你挑挑留下几个，身边只有一个丫鬟可不行。”孙氏强压着笑意，不去看程漓，将身旁的嬷嬷也支了出去。

“好。”程漓应了下来，在候府时她也是有五六个丫鬟在院中的，但贴身的就只有碧桃，听碧桃说原先是有两个贴身丫鬟的，但是几个月前许了人家，一直没来得及补上。程漓不知道的是，她之前那个丫鬟是嫁人了，但定下与尘王府婚事后，于贵太妃特意送了个丫鬟教习礼仪，正好填补了贴身丫鬟的缺，但程漓被退婚那丫鬟自然也不能留下来，之后程漓一直养病，倒也没顾得上再提个贴身丫鬟。

“小姐，水来了。”碧桃见院中站了好几排丫鬟，知晓有人来了，特意提高音量，以免打扰到程漓。

“进来吧！”程漓应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