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歌的剑唤作“九霄”,长三尺六寸,通体玄金,由千年乌金所造。
这剑身上有一龙像,说来奇怪,这剑虽一看就不凡,但也不曾雕花,只是墨子歌用得久了,便有了这龙像。
每每争战,其剑就会发出龙吟,仿佛昭示着主人的真实身份。
羽宸应对墨子歌,正是以柔克刚,颇有点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意思。
一方的剑势挑劈回转,宛如游龙,另一方步走八卦,腰如蛇形,拂尘里缠外绕,大定一方竟占了上风。
少年笑,夸赞对方果然好功夫。
羽宸一招“拨云见日”,直把人推开,墨子歌一个退行,腾至半空。
就当大定这边开始抓住机会,猛攻之时,一股烈火袭来,羽宸无法,只得退而求守,以待下一个时机。
……
这一场结束的时候,大定这方是颇为狼狈的,羽宸一身道服,竟无一处洁净,即便是法器,也沾染了烟尘。
但说是如此说,败却是惜败。
同为上仙,两人道行相差无几,墨子歌赢,甚至不是因为法力上的胜利,而是他总喜欢游走在深渊边沿。
也不知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羽宸的拂尘甩过去,被对方的力道一拉一扯,每一次都是惊魂扑空。
这还好是蛇形走位的羽宸,换了任何一个人来,恐怕都没法坚持这么久。
七日之后,苏流月悠悠转醒,这一次,不消几息,她便想起了这是在哪里。她转头一看,果然有个紫衣男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捣鼓什么。
“你总算醒了。”紫衣男感觉到她的视线,转过头来,神情有些不耐烦,起身之后,又是要走不走,板着脸叮嘱:“你千万躺好,还不能离塌。”说完,就逃也似地离开了屋子。
苏流月舔了舔稍显干燥的唇,两眼轱辘乱转,将平躺在床上,视线所及的地方都看了个遍。
“咯吱”又是一阵开门关门声音,她皱了皱鼻子,外边的风好,带进来一阵淡淡的花香。
“醒了?”木秋站在塌边问,他今日穿得倒有些风流雅士的模样,长发披散,宽衣博带。
女孩儿点了点头。
两者相对无言。
一个是不知从何说起,她还有很多记忆没有梳理清楚,而另一个则以静制动,月姑娘刚醒,不急。
“咳咳,少尊,不知……友邦之战大定胜了没有?我先前不知发生了什么,有些东西记不太清了。”
木秋思忖片刻果然是记不清了,才回她:“胜了。”
少女的双眸瞬间亮了起来,上半身不由用了些力,牵扯到了内伤,顿时叫唤了一声“哎呦”。
塌边的男子噙着半分笑,就这么站着,并不过去帮扶:“南烛定然说过,让你不要乱动,怎么,不听医嘱?”
女孩儿皱着小脸,微微摇了摇头。
她不动的时候好好的,哪里知道一动会这么痛?
话头一开,女孩儿问的问题便多了起来。
好在,少尊虽答得简单,却是有问必答。
因此,苏流月知道此时距离友邦之战结束已经七天了,第二局之后,她便有些走火入魔,所以被少尊带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