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日的,你还挑肥拣瘦的,刚才看你皱着眉,耷拉个脸,仿佛死了男人一般,是不是嫌弃你男人没本事,妈了个逼的的贱货!”里边传来裴老蔫的叫骂声。
紧接着就是白菊花嗷嗷的连哭带叫的声音:“他叔,你不能啊,不能,疼死了,啊,疼!”
“今天非弄死你不可,你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和马奋斗这狗日的有一腿!”裴老蔫的话如同晴天一个炸雷一般,吓得马奋斗一缩脖子,抬脚就往门外溜。
屋里顿时陷入了一片沉静,紧接着就听见白菊花嗷嗷哭着喊:“裴老蔫,你说话可得凭良心,抓贼抓脏,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和马奋斗有一腿了?他还是个孩子!”
马奋斗在院子里一听,立刻心里对白菊花竖起了大拇指:“这个娘们还真有两把刷子,只要不是现场被堵在被窝里了,死活都不能承认!”马奋斗长出了一口气,他往地上一蹲,思谋着一会咋应付。
“证据,还要证据?老子都偷摸瞅你好几次了,你一瞅见马奋斗就往他裤档里瞄,脸红得仿佛猴腚一般!”裴老蔫说着话功夫,仿佛发怒了,屋里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
“你还说我呢,你瞅见裴大发家的婆娘李香兰,裤档都能肿起来,唯独你对我,到床上就不行,你说你还是个爷们吗?”白菊花是个温顺的女人,可如今她也急了,刚才这个和她鬼混的男人说她和马奋斗有一腿的时候,她吓得好悬没尿了一裤。幸好裴老蔫只是胡乱的猜,没有真凭实据,所以白菊花就装疯卖傻的撒起泼来。
果然这一招很灵,白菊花这一哭一闹,裴老蔫立刻怂了。
他喏喏的说道:“你别瞎说,这事要是传到别人的耳朵眼里,事就不好办了!”紧接着就传来白菊花唔唔唔的声音,看这样子是裴老蔫堵住了白菊花的嘴。
机会就在眼前,马奋斗抓住这个节骨眼,故意的大声咳嗽了一声,随即就冲着屋里喊了起来:“哪个狗日的偷看根生的婆娘?”
马奋斗这嗓门也忒大了,震吓得就连躺在地上的阿花也夹着尾巴嗷呜嗷呜的溜走了。屋里越发寂静了。过了好大一会,才听见屋里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声。
随后,就见门吱呀一声开了,裴老蔫头发蓬乱的从屋里出来,当他看到马奋斗抱着肩膀冷笑着站在外边的时候,脸上顿时有了不自然。
他生怕自己刚才说得话被马奋斗给听去了,好歹马奋斗现在在梨花沟也算是个人物,要是这狗日的使坏给自己下绊子,那自己可没有好吃的果。
“哟,这是哪阵风,把小马给吹来了,赶紧往屋里请!”裴老蔫用手抓挠了自己两下头发,弓着腰往屋里让马奋斗,马奋斗也不客气,进了屋,往太师椅上一坐。
“菊花,赶紧给小马泡茶啊,这大热天的!”裴老蔫对着里
屋躲避的白菊花一声吼,就见白菊花衣衫不整的从屋里出来,她抬眼见是马奋斗,眼圈一红,好悬泪珠子没滚下来。自己刚才受了天大的委屈,如今总算盼来个自己贴心体己的人了。
“不用忙活了,你赶紧挎上药箱去裴大发家里吧,他得了病,眼看就不行了!”马奋斗顾不得纠缠其他,立刻就催促裴老蔫赶紧去。
裴老蔫听了身子一哆嗦,裴大发今年才刚过五十,身子骨挺结实的,咋就突然不行了呢?人命关天,再加上又是裴大发得了病,裴老蔫不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