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万籁俱寂。夜空中,没有一颗星星,只有圆月悬于天上。
放在平时,白湫是很喜欢这明月高挂的景象的。
但是现在,她根本无心欣赏美景。
她忧心忡忡的结界里踱步,她现在万分后悔当初的决定,就不应该让他们把她关在结界里。现在可好,她收不到外面的消息,也没有办法发出去任何的消息。她只能默默祈祷,他们不会有事了。
被白湫担心的谢飞白和玄月,并不像她祈祷的那样没事。
事实上,他们现在正在医院里。除了他们两个,在他们身边还有一个穿黑色运动服的中年男人。
急诊科,一个白天晚上全年无休的地方。
刚刚才送进来三个喝酒闹事的人,其中一个胳膊上扎了一刀,另外两个都被酒瓶子开了瓢。
谢飞白不由得哇了一声,现在大家的夜生活可真是有趣啊。
很快,她就看到更有趣的了。
一男一女,被推了进来。虽然他们都裹着被子,但也看得出来,他们两个人的姿势不太雅观。
很快就轮到他们了,她也就不能继续在外头看这些有趣的事情了。
给她看病的医生,是个中年男人,戴着眼镜。
他摆弄了一下她的左臂,道:“骨折啊,怎么弄的?”
“玩滑板摔的。”谢飞白朗声道。
医生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窗外。
“现在的年轻人啊。”说罢就交给了玄月一张单子,道:“带她去拍个光片。”
“有这功夫,你的伤都好透了。”
谢飞白转头看向说话的中年人,道:“医药费你出,精神损失费,误工费什么的,咱以后再算。你要是能少说几句,我也会少算一些的。”
那人冷哼一声,“造成你受伤的罪魁祸”
玄月在一旁杀气腾腾的看着他,放佛他再多说一个字,他就会弄死他。
“好的,我不说了,我什么都不说了。”
拍片的没有多少,很快就拍好了。
大夫看过后,告诉他们得打石膏。
谢飞白兴奋地答应了下来,身后的男人一脸郁闷的看着她。
“我觉得她这个伤不打石膏也能好,我看你随便找两块儿板,给她绑绑就行了。”那人道。
谢飞白慢慢转头看向了他,露出了鲨鱼般的微笑。
“当我没说。”
石膏成功打上了,医生交待完注意事项,给她开好药,叮嘱她道:“以后,别玩儿那些危险的东西了。你就是玩儿,也找个白天玩儿。”
“谢谢您,我们走了。”
中年男人看着他们走向了药房,“你们这是什么意思,石膏都打了,你还要拿药?”
“怎么?你也想打个石膏啊?”
“我不想!”说完之后他就后悔了,她说这话不是要让他花钱,他是在威胁他不听话就要打断胳膊。
“买,买,快去买。买完我们就走。”
离开医院,他们又去吃了个宵夜。
“我真的怀疑,你们到底是不是想要救她。”
谢飞白拿起薯条看了他一眼,道:“我们当然想救她了,要不然我们费这么大劲找你做什么,好玩吗?”
那人被怼的哑口无言,转头看向了别处。他现在有些怀疑自己的决定了,虽然她手下确实有厉害的人。但是,摊上这么一个孩子气领袖,这可不是明智的选择。
等她吃完,他们才终于踏上返程的路。
那人心已经再没有什么波动了。
等他们回到住处,慕琛已经睡下了。就只有何谓还在等着他们。
“你们竟然让一个鬼守着他们?”他惊呼。
何谓警惕的看了那人一眼,能识破他身份的人可不多。
“他叫卫严,是个狐妖。”
何谓把他从头到下看了个遍,这狐妖可跟他在树上读到的不一样啊。
“狐妖还有男的啊?”
谢飞白翻了个白眼,“当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