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定枢补充道:“无论你赢还是我赢,都放你过去。”蓟云桥道:“好吧,成交!不过????所保之物,你不能向任何人提起,以免走漏风声。”马定枢哈哈大笑,道:“你看我一糟老头子,躲在这深山之中,只有日月星辰为伴,与谁诉说?”
原来这老头也是畅快豁达之人,蓟云桥知道他并无意觊觎箱重物品,只是想满足好奇之心,虽说不符合规矩,但是为了能顺利走镖,两者权衡,也只能如此。便道:“好,那么既然前辈提出的办法,就由你来先选奇偶吧!”
马定枢拂尘一摆,道:“诶,此言差矣,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我先行提出方法,那么就该你来做选择。”蓟云桥看着身边马车上的几口铁箱,道:“既然前辈让我先选,那我便以这五口大箱为数,斗胆猜是奇数。”马定枢颔首一笑,捋了捋银须,道:“很好,那我便是偶数了。”
说罢把拂尘往地上一插,盘腿坐下,道:“此拂尘的影子尚有一尺余,待到影子尽失,便是正午,到时胜负即分。”说罢,纵身跃起,跳上旁边大树,稳稳的盘坐在枝干之上,闭目打坐。
蓟云桥则走到镖师身边,挨个唤醒,取出干粮,原地休息,只有那四名被点穴的镖师动弹不得,眼巴巴看着众人休息吃食。蓟云桥吩咐其余人把四名镖师抬到阴凉处,喂以酒水干粮。自己独自练起站桩功,静静等待远处而来的过客。
渝浅鸢早就听说昌泰镖局的大名,也对这保的东西好奇得紧,巴不得蓟云桥输给老头,她心里想,“这若是奇数,那我就立刻现身,假装路过,绝不能让那蓟云桥胜了。”
就这样几人在路边休息,默默地数着进山的人头,渝浅鸢也躲在他们察觉不到的地方,一个一个数着,她抓了一把小石子,每过一个人,就放一颗。
就这样前前后后放了一十八颗,那拂尘的影子愈来愈短,马上就要消失,眼看老头就要赢了,渝浅鸢心里扑通扑通地跳起来,就生怕在最后关头杀出一个人。就在此时,远处突然滚滚烟尘四起,待渝浅鸢看清,三个身负奇异兵器的人从眼前快速掠过,渝浅鸢心里惊呼一声“不好”便纵身跳出,落在离镖队不远的小道上。
此时树上一阵轻微晃动,马定枢一个纵身从树上翻下,落在拂尘旁边。他伸手拾起拂尘,面露喜色,对蓟云桥道:“午时已到,加上不远处那位姑娘,正好二十有二,偶数。哈哈,你输了,打开吧!”
蓟云桥上下打量了走近的渝浅鸢,一脸狐疑,对她道:“你是谁?怎么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偏偏这个时候出来?”渝浅鸢假装一脸不解,道:“这位兄台好生无理,我自然是过路之人,来去自由,与你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