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猪吗？这么大的味道，你没闻出来？跟着我也快一年了吧，怎么还是这么蠢？”

小童可怜巴巴的低垂着脸，任他训斥，不敢顶嘴，他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闻出异味，只是他太想立功，急于表现，这一年，他就没有上过手，天天让他熬药煎熬，喂药，侍候病人，他觉得自己的能力很强了，但根本得不到重用，这才大胆的表现一下，想师傅回来之后，好炫耀一下，结果，弄巧成拙。

“师傅，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您罚我吧，打我吧。”

“杀了你也无法弥补，你看看病人，多可怜，我早就跟你说过，对待病人要严谨细心，你总是自以为是，为师看你不适合学医，还是趁早放弃吧。”

“师傅，我错了，您不要赶我走，我是真的很想学，求师傅再给我一次机会！”小童哭着抱他大腿，但何乾坤一脚踹开，“你走吧，师徒缘分已尽，我也不会亏待你，给你一笔银子，你自谋生路去吧。”

“不要，师傅，我不想走，求求您了，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以后保证好好学。楚姑娘，求你帮我求求情吧，我不想走。”

楚歌也觉得，这件事小童是有错，她自己也有错，这样就害他丢了工作，真的很残忍，毕竟，拜在何乾坤手下学医，那真的是很有天赋的孩子，也是很幸运的事情。

“何乾坤，这事我有责任，就不要全怪他了，他也是好心。”

何乾坤正在气头上，摇头道，“不行，学医最忌讳就是精心大意，他熬药有一年了，这么明显的异味闻不出来，说明他对病人冷漠，若这是他自己的亲人，他这会更加小心，绝对会再三确定这药没问题再用，这样的人，真的不适合学医，以后还不知道会害了多少性命！”

说完，扔了一包银子，让他滚了。

楚歌不再说什么，回头见君颜已经奄奄一息，又问，“他怎么样？会死吗？”

何乾坤喝了口茶，沉沉的叹息，“死是死不了，但是生不如死。”

“啊？怎么说？”

“新长出来的肉，还很脆弱，遇上这样强的腐蚀药，烂成这样，能不能恢复好，要多久恢复好，真的说不好了，而且病人会持续的疼痛，生不如死啊。”

楚歌听着都发抖，古代的医疗条件落后，若是现代，肯定有很好的药。

可是现在，她没有能力啊。

“不管怎么样，你先保他不死，我再去想办法。”

楚歌咬牙，满心自责愧疚，何乾坤拉住她，问道，“你有什么办法？我问你，这药是谁给你的？”

“公公给的，皇上让他去拿的，可恶，他可能是太后的人吧，大约以为是我用这药，所以偷偷的加了别的药，想置我于死地。”

“宫里的人，能有几个好人？”何乾坤也自责，“怪我，不该让你去，以后再难，也不找宫里的人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