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们没有这么细腻的心思,温弘阔还在因叶清宛昨日在殿前的誓言而烦心。
自己亲妹妹唯一的女儿竟然因为什么狗屁批命要被逼迫发如此毒誓,他第一次觉得皇帝面目可憎起来。
或许,的确应该跟那位联手了。
温弘阔如是想着。
“这位就是神医欧阳炜的弟子”老侯爷出声问道。
“是呀是啊。”叶清宛将安远兮拉至一旁的坐下,接着说道“我师父虽说是最小的弟子,却是个有天赋的,医术可高明着呢。这可不是我瞎吹,是师爷爷亲口说的。”
“哦我怎么瞧着你有几分自卖自夸的模样。”
叶清宛不好意思的缩了下肩,惹的屋内几人笑出了声。
温老夫人看在眼底,眉头更深了几分。叶清宛到洛阳也有几个月了,往日里虽说端庄里时不时的会表露出些古灵精怪,可也没哪时如这般调皮。
看来她在此人身边真的是极放松极自在的。
由着安远兮口不能言,故此在老夫人院中也没坐多久,几人就都散去了。
叶清宛拉着安远兮刚出院落不久,恰恰与温含静迎了个照面。
温含静乍一见着安远兮,条件反射的想退。只退了半步,又生生停了下来。就这么站在那里,摆出一副大小姐的模样等着二人走过来。
“表姐,这位是我师父,安远兮。”
温含静瞧叶清宛那模样,似是还不知自己救了安远兮的事儿,开口道“我知道,他便是我去年救入府的那人,昨天才刚刚从昏迷中醒来。”
说罢也不管叶清宛惊讶的小眼神,转身对安远兮道“安公子,昨日你走的太匆忙,还落了些东西在我那里。晚些时候我便让人送到宛宛院中。”
安远兮微微一拜,以示谢过。
温含静瞧着眼前人,因双眸熠熠生辉,生生比昏睡时更添了几分夺目。倒真如她想象的那般非凡夫俗子,可疏离与冷漠却不在她的意料之中。
温含静压了压心思,带着丫鬟从二人身边绕过,高傲的抬着下巴,莲步轻移,往老夫人院中去了。
叶清宛还沉浸在安远兮被温含静所救的信息中没反应过来,她喃喃道“原来远兮哥哥离我这般近,回想起来似乎是与我同一天到侯府的。我们离的这般近我却不知道,倘若那时坚持去给温含静的病人看看,是不是早就发现了”
若是早日发现了安远兮,是不是就不会让他消瘦成这般是不是就不会再有那些胡思乱想
安远兮身为医者,虽说医者不自医,却也是懂得自己昏睡不醒的原因。
倘若他早日知道她就在身边,倘若他知道她过的不好,那么势必要守着护着。
回了屋,叶清宛便唤人在院中收拾了个屋子出来给安远兮住。又请来制衣坊的人给他准备做些新衣。
对于很多男子来说,最幸福的事之一必有心爱的女子为自己洗手作羹汤。
叶清宛站在厨房门口,对着厨房管事嬷嬷道“来个清炖鸡汤,酱肘子,八宝鸭,再来几个易消化的菜。炖些燕窝银耳莲子羹,待申时端来。”
说罢又让秋灵赏了些银两,然后闻着饭菜香回了自己的小院。
秋灵好奇道“小姐,我还当你会亲手做些饭菜来。怎么”
“我什么水准怕做出来难吃的一口都吃不下去,何必白白浪费食材”
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
自己既然不擅长做菜肴,有何苦难为了自己,更难为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