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瑾言是为了救她而来,身陷险境。自己又怎能不顾他的安危自行离去?
倘若不是自己傻乎乎的应时越的邀约,又怎么会累落的他身陷险境?这一切的责任都在自己身上,又哪里迈的了离去的步子?
可自己内心深处也知道,自己就是个弱鸡。冒冒失失跑回去定是添乱,只会弄巧成拙。
叶清宛抬头望着安远兮,与陈义林望之他们习武之人不同。安远兮什么拳脚功夫都不会,早先昏迷许久亏空了身子,好不容易才刚刚将养回来。
仔细观察就能发现,他已不是那个上山下河四处采药而练就一副结实身板的安远兮,许是这两日的舟车劳顿,鲜红的血丝已爬满了他的眼底。
倘若自己任性回头,那他又怎会独善其身呢?
安远兮又没有防身的功夫,两人若是回去便如羊如狼穴,怕是一个不,人质还多了一个。
最后一咬牙,想来刚刚那个小地方也不像是有什么大人物的样子,顶多是场恶战。自己还是乖乖听话先走为妙。
当即翻身上马,“我们走吧。”
安远兮心头一松,又驱着小黑往约定的地方行去。
谁知一旁树木中忽然闪出两个黑影!
小黑的嘶鸣声提醒了二人。
只见那黑影向二人缓缓行来,待近了些借着月色辨认出竟是时越与鲁克托!
时越面上笑容和煦,一点也没有劫人贼匪的应有模样。“远兮老兄,好久不见!”
鲁克托在一旁语气凶狠道“二位,跟我们走吧。”
叶清宛立马捏住了安远兮的臂膀,生怕他暴起反抗。
虽然直觉时越并不会对二人怎样,可一旁还有个鲁克托。鲁克托这人粗鲁暴戾,昨夜里杀人时眼都不眨一下。倘若安远兮有所反抗,免不了要吃些皮肉之苦。
安远兮侧着脑袋回望了她一眼,轻轻拍了手背两下,示意安心。
便任由时越和鲁克托一左一右夹着二人,策马前行。
时越揉着胸膛开口道“远兮老兄身上可曾带了什么药丸?我为了救你这乖乖徒弟可被摔的不轻。”
安远兮果真从怀里掏了个小瓷瓶扔了过去。
时越长臂一伸就接在手里,笑嘻嘻的道了谢,拔了塞子就往口中倒。
叶清宛瞅着了,虽感谢时越当时做肉垫的恩情,却也因他那无所谓的态度激的心里不痛快,忍不住出言讥讽道“也不怕是毒药毒死你。”
时越摇了摇头,“安远兮身为医者,在外素有名声。历来接触的人都对他尊敬有加,他哪里会备什么毒药防身?而且你突然失踪,他还不急的抓耳挠腮?能记得随身带点药物已是不错了,哪里还有闲心搞些毒药?”
叶清宛伸了脑袋,从侧面瞅见安远兮微微勾了嘴角。他似有所察觉,偏着脑袋回望过来。
额间发丝随着马儿的颠婆左右摆动,低垂的眉眼蕴着不可名状的的深意,焦急却也心安。
急她身处险境,安心有自己作陪。
叶清宛缩回脑袋向时越问道“你们怎么在这?不回去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