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喜眼皮子跳的飞快,眼睛底下肿着两块黑泡,边去井边打水洗漱边打着哈欠,刚摸了把脸,霓娜从院子另一边厢房出来,看见她这个模样毫不客气的嘲笑着,岘山责怪的看了一眼霓娜便去厨房给她两准备早食,福喜把剩下的东西收整好向厅堂而去,待坐到竹椅之上,脑子里盘想着昨天在霓娜那里得知的零零碎碎境况
却道这岘山是霓娜父母七八岁上抱养来的孩童,几年前曾带着满十八的岘山出外寻过自个亲生父母,奈何未曾找到又原样返回,去年霓娜父母相继病逝,只留下这一对不同血缘的兄妹相依为命,好在这户人家世代行药治药,兄妹两个从小跟着学,倒也有个活命的手艺,可是这个岘山一把年纪了,咋还没有成亲呢?
福喜这边满脑子的乱七八糟想头,正想着入味,岘山这个当事人就上前来打断她继续胡想
“乡下人家也没有个精良之物,师傅且莫嫌,好歹是自己晒制的山菌野味”
说着话,岘山将碗碟摆放在福喜跟前,福喜错眼瞟了一下
“嗨哟,这一大盆野菌菇并野菜看着真有胃口”
福喜看着香野之味直入鼻内的淹菜,咽了咽口水,眼巴巴的抬起头看着岘山问道
“不嫌弃不嫌弃,馒头呢?馒头就着这个咸菜吃极美”
霓娜哈哈一笑道
“你胃口这么好,难怪这么胖”
“霓娜!不可无礼!”
岘山瞪了一眼霓娜如是说到
福喜哈哈一笑,拿着筷子戳了一下咸菜,尝了一口,极美味,笑眯了双眼
“无所谓啦,随便说,想说什么说什么,除了生死都是小事”
此时福喜身着深青色布衣,挽着袖口,窝坐在竹椅之上,嘴里刚吃完咸菜,另一只手搭放在旧木桌边,应这晨光满面新阳,嘴角肉肉的梨涡旋住了岘山的眼睛,福喜双眉一展,侧过脸看向他
“看什么呢,还有馒头没有!”
“噗呲!”
霓娜一声哼笑,贼兮兮的看着岘山,潮红上脸,疾速转身,岘山的背影奔的飞远,细细声传来
“我去做点馒头……”
“哈哈哈哈哈”
霓娜更是不客气的大笑出声,福喜用筷子另一头敲了敲她的手臂
“行了行了,光吃空气了,留点肚子吃你哥做的馒头吧”
吃过了早食,福喜坐竹椅上晒着太阳,摸了摸圆鼓鼓的肚皮,哼哼道
“吃人嘴短,总要做点事情,你们兄妹忙你们的,我去附近瞧瞧有无凶影”
霓娜看着凶狠却是心肠柔软,皱巴巴一张满月之脸提醒到
“你一个人去,又是个姑娘家,万一也回不来怎么办啊”
岘山收拾完残局回返而来,脸色早已正常,听完便跟着点了点头
“话虽不中听,但也不无道理,现下还有哪个家里头妇人敢独自出行,你要想查看,不如我陪你一块去”
霓娜眼珠子在他们之间左右看看
“哥你力气大些,弄那些个草药省事,还是我陪着福喜师傅去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