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以寒皱眉,并没有因为她威胁他,而是她深深的抗拒他的靠近,就因为那一枪,打断了他们所有可能,甚至她要不遗余力的报复,报复也行,只要是她替自己讨回公道,他都能受着,但是他不能接受她为别的男人报复他,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他在心里发狠的想着,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他将怀中的锦帕掏出,一圈一圈的缠在楚御桦受伤的手上,不管她的挣扎,最后他打了个死结,带着无限缱绻,“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受伤从来不吭声,我最后悔的事就是将你留在萧璃棠身边。”
楚御桦跟听了什么好笑的话似的,痴痴的笑了开来,“你猜我最后悔的是什么?是替你卖命,午夜梦回的时候我都在想若是当初死在那些人拳打脚踢之下,会不会就不是今日这样的结果。”
“顾深,你演得一手好戏,故意隐瞒身份接近我,看我愚蠢的信了你的话,要帮你讨回公道,去和那些人拼命是不是都要笑出声来?你知不知道我得知你就是我的顶头上司,黑界头目的时候,在想什么吗?”
“我竟然在想,这样也好,你至少不会再受别人欺负,可以保护自己,而不是让我保护!”
夜以寒舌尖抵着下颚,眸中似有万千思绪,萦绕不散,他,真的错了,若是知道会失了心,他怎么会伤她至此。
“我,不该欺骗你隐瞒自己的身份是一错,假装被追杀走投无路让你替我报仇是一错,在夜色,萧璃棠背叛了组织,本应格杀,而你恰好有我想要的东西,让你交出东西救他,你宁死不交,惹恼林澈,没料到林澈真的会开枪是一错,最后萧璃棠替你挡枪而死。”
“你伤我夜色数名保镖,甚至开枪打死林澈,我是暗夜组织的王,不开那一枪,难平众怒,而你比我想象中还要决绝,引爆炸弹,所有人都难逃一死,若不是你将炸弹引爆之后说时空之匙并没有其他用处,却可以保人一命,我是不会相信这世上真有穿越之说的。”
楚御桦根本没有心思听他忏悔,她在夜以寒失神之际,挣开他的束缚,后退几步,“这是太子府,哪怕你不怕夜言珩,也根本没有必要将我拉下水,我说过,我们不死不休,我不会原谅你,永远不会。”
夜以寒看着她,原来一个人真的能够变得如此决绝,哪怕他们曾经有过一段刻骨铭心,她也忘了,她从戏内抽身,他圈地做坟。
楚御桦轻阖眸子,片刻后眼中一片清明,她失控了,不该如此,或许就是曾经最信任的人欺骗背叛她,还杀了她最重要的朋友,她才如此愤怒吧。
楚御桦三两下就将锦帕扯散开来,扔到他身上,“你的东西和你的人一样让我恶心,原来我还不知道这南祁让人闻风丧胆,杀人如麻的摄政王是何许人也,没想到竟是你,那便解释得通了,谁让你,天生就喜欢杀人!”
夜以寒不顾锦帕上的血迹,小心翼翼的将它折叠好放进怀里,“我不是天生爱杀人,若是我不杀他们,他们便会杀了我,楚楚,我得自保,懂吗?”
楚御桦懒得再与他争论,她转身就走,离开两米远,停住脚步,背对着他,“你和我的恩怨,别牵扯太子府,还有,你是夜以寒,顾深,在我心里已经死了。”
说罢,她消失在前殿,夜以寒目光如炬,望着那道消失的身影,久久不能回神,他到这太子府等她之时,就已经屏退左右,害怕若真的是她,那她一定会失控,没想到,他赌对了,找了两年的女人,终于出现在他面前,他也有机会求得她原谅,也算是不枉来这异世一遭。
此时,被夜以寒支走的谢管家气喘吁吁的回到正殿,见只有摄政王一人,他恭敬道“王爷,老奴已经差人去请太子妃娘娘了,可能还要些时间吧,毕竟是见自己的皇叔,得隆重些。”
谢管家赔着笑脸,夜以寒如寒冰般的眸子,扫了他一眼,冷哼一声,便离开了,留谢管家一人挠了挠头,这摄政王无事不登三宝殿,太子妃不见他也是好的。
清尘殿,夜言珩自回府之后,辰逸就向他禀报摄政王来府内拜访太子妃一事,夜言珩沉静的杏眸,望向后府的一片落花纷飞的桃林,思绪飘远,他回神后,慵懒道,“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辰逸抿唇,皱着眉,“摄政王武功高强,我若离得近便会被发现,我只听见太子妃骂他,说不会原谅他,而让人闻风丧胆的摄政王,放下身段,求她原谅,说想要的只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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