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玉凝觉得自己就快要死了的时候,寒室的门终于打开了。
耀眼的白光从门外照射进来,玉凝在精神涣散中隐隐看见有一个人影走了进来。那不是就是冥蚩吗?此时的他身穿玄色的华服,将如墨的长发半束在头顶并戴了一个精致的发冠,额间带着一根黑龙额饰,翩然而来。那不是他们举行成婚典礼时的样子吗?自那次后,玉凝再也没有见他那么打扮过。他带着邪魅的笑,朝着玉凝走来。他脸庞是那么的俊俏,他的笑容是那么的温暖,仿佛能融化玉凝身所有的寒霜。
“阿……蚩……”
玉凝艰难地从嘴里吐出这两个字。
“白姑娘,请你跟我们挪个地方!”
随着那声粗狂的声音,冥蚩的身影瞬间幻灭,变成了身穿黑袍的圣护法。
玉凝甩了甩结在睫毛的冰霜,再用力的眨了眨眼睛,圣护法清晰的轮廓映入了玉凝的眼中。原来,刚才是自己的幻觉。玉凝无力的躺在地,讽刺的笑了笑。
“白姑娘,白姑娘!”
那圣护法见白玉凝躺在地傻笑着,刚才又念叨着殿下的名字,难道是被冻坏了,已经神智不清了?想着,那位圣护法一把将玉凝从地拧起来,扛在肩带走了。
玉凝头朝下愣愣的看着圣护法一步一步迈过的石板地,不知道扛着他的人走过了多长的廊道,踏过多少的阶梯,也不知道他要将她带去何处?她始终都无力的垂着头,任随圣护法将她带走。
走了不一会,圣护法停下了脚步,应该是到了目的地。玉凝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后,他被圣护法放了下来,扔在了地。
“白姑娘,只能委屈你先待在这里了,这一切都是圣主的意思。我劝你还是尽早,把你跟殿下之间所做的勾当,全都招供出来吧。省得遭受罪过!”
那圣护法冷冷的说完便转身离去。
什么勾当?什么招供?玉凝只觉满头雾水。她甩着头强迫自己清醒一点,她抬起头一看,只见自己正身处一间类似牢房的石室里,而她被圣护法放在了一堆杂草。整间石室除了墙壁一盏昏黄的油灯,和地的一堆杂草外,其它什么都没有。不!这个地方不是像牢房,而就是牢房!
玉凝这才突然反应过来,圣护法刚才所说的话的意思,不由得大吃一惊!她望着圣护法离去的背影,连忙叫住了他!
“什么?请稍等一下,冥玄为什么将我囚禁在这里?还有什么是我和冥蚩做的勾当?我们做什么啦,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圣护法回过头来,见玉凝一副无辜的样子,便讽刺的摇了摇头。只留下一句话后,转身离去。
“我看白姑娘确实应该好好冷静想一想,没有什么是能瞒得过圣主的,你想好了再说吧!”
嘭!石门被重重的合了。
这一切太奇怪了?玉凝想着自己只是背着冥偷偷的出了宫,没有理由惹的冥玄生出这么大的气啊?
而且这次的事情又和冥蚩有什么关系,难道是冥玄知道了前两日冥蚩带着自己去聚华峰的事情?冥玄是在生冥蚩的火气。可冥蚩明明是为了魔气吞月的事情,回来帮冥玄的啊。冥玄没有理由会这么生冥蚩的气啊,难道是他们兄弟之间发生了什么?
玉凝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这究竟是为什么?
出了寒室没一会,玉凝身的寒霜全都融化了。所有的霜花化成了水,染湿了她的头发和衣衫。玉凝从地爬起来,理着自己身湿漉漉的衣裳,那布料全都贴在了身,十分的冰凉。她冷得直发抖,可看着四周除了地的一堆杂草,没有其它可以取暖的东西。
冥玄从来没有这样对过玉凝。玉凝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冥蚩现在怎么样了,冥玄又会怎么对他呢?想不到,刚从战场并肩而战的兄弟,回来转眼间又变成了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