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晌午,但是受到百花会的影响,整个客栈内空空荡荡,夜天戾也好不容易盼来了自己独处的时间。
窗外花香幽幽,夜天戾也是闻得到的,想来如果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小子,现在恐怕也屁颠屁颠的赶去百花会了吧。
夜天戾冷哼了一声,可惜他回不去了。
十年前的那个夜晚,他亲自下令斩下了南宫云的首级,自那天起,整个中原以夜天戾为尊,饶是那皇帝也不过是龙椅上的一个傀儡罢了。
那一夜之后,夜天戾失去了生平最大的乐趣,不论武道还是仕途,他都没了阻碍。
但没有对手便没有了追求吗?
夜天戾沉思良久,只叹了口气。
忽的,一阵脚步声打破了寂静,鞋子踏在木制的地板上,发出咚咚咚令人烦躁的声音。
夜天戾知道,自己难得的安宁时光又没了。
“禀元帅!帝都告急!”
而在百花台上,南宫沁雪等人倒是安逸得很。
傍上了江南虞家,他们也混到了一个靠前的位置。
独孤纵愁侧着头看着台内百花,时不时抿一口茶,楚天行则是按照南宫沁雪的吩咐前去寻找他的父亲楚将军。
南宫沁雪在昆仑山上居住了十年,昆仑山上花草虽多,但像百花会这样的百花齐放之景,他也未曾见过,现在一看只觉震撼。
如何来描述这场盛会呢,穷尽南宫沁雪一生的赞美之词恐怕都不够,未来南宫沁雪回想起来,能够赞美她的居然是独孤纵愁脸上的笑,他说那是他第一次见他笑。
南宫沁雪正沉浸在百花会的绚烂之中,突然发现了什么,戳了戳身旁的独孤纵愁。
顺着南宫沁雪的目光看去,原本与他们一同赏花的虞若溪正被几人拉着喝酒。
南宫沁雪看为首的红衣男子,腰间别着一把纸扇,身上穿的是金陵毓秀坊生产的绸缎,正眯着眼睛向虞若溪劝酒。
旁边几个似是他小弟的人,正拉着虞若溪。
“江南文家!拿着酒杯的是文家大公子文彦儒,旁边那些是他的家臣”
“熟人?”见独孤纵愁一眼就看出了那几人的身份,南宫沁雪稍微有些惊讶。
“打过”
南宫沁雪看那文彦儒步步紧逼,心生一计。
南宫沁雪用中指沾了点茶水,指尖一弹,文彦儒手中酒杯忽的炸裂。
南宫沁雪做完立马转过头去,独孤纵愁虽然不愿说话,可他也不傻,立刻明白了南宫沁雪的用意。
果不其然,本就与独孤纵愁结过梁子的文彦儒一眼就发现了独孤纵愁。
文彦儒见独孤纵愁坐在虞家的位子上,疑惑他与虞若溪的关系,不便发作。
文彦儒将酒杯碎片一一拾起,随后暗运真气,酒杯眨眼间竟是回复如初,完好无损。
南宫沁雪见干扰失败,还被这文彦儒展示了一把,心中懊恼万分,又碰上独孤纵愁的眼神,更觉不寒而栗。
文彦儒将酒斟满,说到:“原来是独孤兄,失敬失敬,小弟请独孤兄饮酒,就当赔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