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亦琳睁眼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她喉咙有些痒,不舒服得轻咳了下才起身去找水喝,转眼瞥见了床柜上的一杯牛奶,有那么一秒的时候,她陷入了回忆的懵神状态。
宋亦琳皱着眉心回想着昨天发生的事情,她担心她爸要死了,幸好她爸只是低血糖而已,还有原本在外地出差的他,似乎也她猛地想到一点,动作迅速地跳下床,往卧室外走去。
客厅的房间里拉着遮光的窗帘,但依旧有些稀疏的光线穿透,射到了沙发上窝着的人,那人似乎正在浅睡,她蹑手蹑脚地走近,看到这个一米八几高的大男人地别扭地蜷缩在沙发里,胡茬冒出,隐隐的一呼一吸里还夹杂着间隔的粗重喘息以及咳嗽声。
很明显,男人睡得很不舒服,脸颊有些潮红,额头上似乎还有些细密的汗。
他,似乎是
宋亦琳朝他的额头方向抬起手背伸过去,轻轻一碰是有些灼烧手背的温度,正打算收回手去找温度计的那刻,蒋东阳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大概是被她弄醒了,不等她说话,他倒是先开口问道:“起来了,不多睡一会儿?”
声音带着感冒发烧特有的沙哑声音。
宋亦琳点了点头,看着他,有些担心,“你怎么跑到了沙发上睡觉,还盖这么一个薄毯子就睡了一夜。你知不知道,自己感冒发烧了?”
“我知道。”
“那你这是。”她瘪了瘪嘴。
蒋东阳却朝着她淡淡的起了一个笑容,眼睑下的黑眼圈被笑意弧度牵扯得越发明显,这模样落在她的眼里,难受几分,在他云淡风轻的说了一句知道。正是因为知道自己感冒了,怕把你传染了,才在这睡得了话之后,她心里堵塞又再添几分。
他还很无所谓地补充了一句,“一个人感冒总比两个人感冒好。”
好吧,他说得她哑口无言,她不反驳。
她拿来温度计给他量体温的期间,顺带问了一句,“你上次不说要在那边要半个多月的时间吗?怎么提前了一周就回来。”
他:“因为某个小女人哭得很凶给我打电话啊,我知道她需要我,自然就赶回来了。”
他的小女人不知道的是,在接到她电话的那刻以后,他正忙碌完当天的所有工作,正打算准备第二天开会的资料,就那么一通电话,他就放下了手中所有事情,忙不停蹄地赶往了机场,最早飞往枫市的飞机当晚已经没有,只有第二日的中午才有。
从晚上到中午,机场等待了长达十个多小时,没有吃喝,也没有准备多余的外套,在冷气足的候机厅,隐约那时着凉了。
说道昨晚,她眼眸忍不住起了一层水雾,“我爸没有事情。”
“我知道。”
她又道:“你在那边的工作忙完了吗?”
“嗯,忙得差不多,剩下的我助理能处理好。”
他习惯把事情说得简单一点。
因此没有告诉小女人,那边的工作不算多,但是没有他,事情的工作也许会进行不下去,助理处理不好,一大单子的生意也许就没有了,毕竟对方客户很狡猾,若不是步步为谋,很容易被设套。
但是生意重要又如何呢,比起留个脆弱的小女人在家里霍霍不安,他宁愿放弃生意,不顾一切地回到她的身边。
助理说他,这样丢下工作的行为,不是他稳重的行事风格,太过于冲动,他承认,以前的他稳于泰山,这一次走得是很冲动。
助理又说,这么着急为妻子赶回去,很多很爱她。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承认,这个问题却在飞机上想了很久。
他爱她吗?他不知道,也许是因为责任吧,毕竟她是他的老婆,可是真的只是因为责任吗,答案很未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