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一个中年女人坐在桌子旁抽泣着,雷天羽在一边站着双手抱着肘,见雷靖云两人进来,忙迎上来。
“哎呀,三叔您可来了,您是知道的,我最搞不定这种劝人的事儿了,这交给您我就放心了,我去看看我们家小山去。”雷天羽一脸看到救世主的表情,说上一句,急急忙忙的就走出了房间。
司徒佩文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中年女人,穿着打扮还算考究,而且,能被雷靖霆邀请来的,应该也是有些家世的人,转头看向雷靖云,意思在问对方是否认识这人,雷靖云朝她轻轻摇了摇头。
“妹妹,不知道怎么称呼?”司徒佩文满脸堆笑的坐到中年女人身边说道。
女人看了看司徒佩文,见对方面目和善,眉头稍稍松了松,说道:“叫我惠平吧。”
“惠平妹子,这是受了多大委屈,说给姐听听,姐保证替你做主。”佩文轻轻拍了拍对方胳膊,完了轻微的皱了下眉,转瞬又恢复和善模样。
话音刚落,女人又哭了起来,半晌才渐渐停下,“十一年前,我家孩子得了怪病,看了好多医生不好,有人跟我说我孩子可能是中邪了,就托人找到俞锦良帮忙驱邪,结果病不但没好,还越来越重,后来整个就人家蒸发了,俞锦良也跟着消失了,我找了他们这么久今天居然在这里碰上了,结果他跟我说,我儿子早死了,我现在什么都不要,就要他的命。”
司徒佩文挑了挑眉毛,用手挠了挠下巴,接着问道:“那,惠平妹子,我还想问下,您是怎么认识我们当家的?”
女人眼睛左右转了转,说道:“我们家和你们家当家的有生意往来,我们做酒店货品供应的,一来二去的就熟了,这当家过寿,肯定得到,就是没想到在这里居然遇到了那个禽兽。”说着眼泪又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
司徒佩文看向雷靖云,雷靖云摇了摇头,她便大概明白,这人说的话多半有假,再加上从刚进来,就感觉到的那股子不对劲儿,她伸出手,假装安慰对方的,将对方的手放到自己的手心上,对方却像触电一般,迅速将手收了回去。司徒佩文暗自哼了一声,用眼神示意一下身边的雷靖云。
雷靖云会意的坐下来,不紧不慢的说道:“您刚才说的,我们大致明白了,虽然不知道您目的为何,这准备手段可不算高明。”
听到这话,女人愣住,一脸的不知所以。雷靖云冷笑了两声,说道:“首先,俞锦良做事用的是净灵隐士的名字,真实姓名只有业内很少一部分人知道,你一口一个俞锦良,本就离奇,其次,十一年前,俞锦良早已因遭人暗算,带病卧床将近一年,您说的那个时间,他根本不可能外出作法,然后就是您说的和我们当家的之间的交情了,这些年对外生意是当家的管,实权则在刚才站您身边的姑娘,也就是我的大侄女手中,您家如果真的和我们有如此密切的经济往来,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您说是么?”
看对方没有开口的意思,司徒佩文继续接话道:“就算您与俞锦良有个人恩怨,在老爷子寿宴上闹这一出也是不合适的,您说呢?”
二人一副要吃定对方的表情,然而此时,这女人倒是比刚才淡定许多,抬手看了看腕表,然后拍了拍手,笑着说道:“果然是深藏不露啊,早就知道雷家老三是抛光养晦的老手,这下算是见识到了。还有你,李,哦不对,司徒佩文,这么多年隐藏的那么深,不累吗?”
就在女人还在因为拆穿对方多年伪装而阳阳得意之时,司徒佩文突然抓起对方右手,用自己另一只手,在对方掌心轻轻一点,一条黑色的如虫般黑影跳脱出来,顺着地面就要向门口逃窜,司徒佩文伸出脚踩住影子的一头,影子边动弹不得,只见她笑着伸出手从地上拽起黑影放于手心,轻轻一握,再张开,影子已经无影无踪,再看那个女人,早已腐烂成一具枯骨。
司徒佩文掸了掸手,“刚才就觉得不对劲,这个人身上没有人气儿,感觉怪怪的,果然是个傀儡,用这种下三滥的方式操纵,看来此人也算不上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