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枫晚。”
寒风起,枫晚来。
一语激起千层浪,这个名字他们这些时日听的可不少。南山圣主,天帝师姐,甚至她还是这凤栖阁的主人,冠在她身上的头衔太多太多了,而且个个不简单。
阿青确信那句话是跟他说的,即使不近,他也确信当时枫晚是对着自己的眼睛说的这话。扶着桌子略微的笑了笑,不管怎么说吧,终于算是知道她叫什么了。
他刚才腿软了些,若不是有这桌子在这,他怕是真在见到她的那一刻就跌在地上了。
心情复杂的感觉,怎么说呢,就是一边欣喜着与她的重逢,一边失落着她的无视。
苏幕柘更疯了一样的抓着阿青的衣衫,不停的问着:“她刚才说她是枫晚,是我想的那个枫晚,是吧?”
难以置信四个字几乎就写在了脸上。
宁萃语有些失神,天差地别。这四个字萦绕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有些人生来便是高贵的。不论是在凡间,还是在这里,都是真理。尘泥如何同那日月争辉。曾经她从不觉得自己是那尘泥,只是现在更是明白了,她也从不是那日月。
“没错,是那个枫晚圣尊。”宁萃语语气有些飘渺,或许仍抱有几分不可置信吧。不过也是,桩桩件件,那件事无不透露出一个消息:她身份非同一般。
三人收拾好书卷,宁萃语只有一个想法,她要知道宁家的事,那她就必须抓住这为数不多的机会,即使现在枫晚心情不见得很好,她也一样要去求她。
或许有些事一开始便就注定了,是她提醒宁家出事,是她告知复仇之法,也是她在浮山救了她的性命,如今宁萃语还是要求她,他们俩所处的位置,从一开始似乎就已经注定了,她永远是那个相求的一方,而她永远是那个施舍相助的一方。
可笑的是,她还妄想着能跟她平起平坐,同堂论事。
枫晚上了阁楼,小阁楼三层处设了几把楠木椅,二人就在这喝点茶,聊了聊天。习惯性的没惊动任何人,这也就是为什么,宫中的仙娥们只管把东西备好,其他的他们还是习惯自己来,不喜欢别人伺候。说到底还是不那么拘束好一些。
院中的枫树叶几乎已经掉光了,剩下那么零零散散的几片,也挂在那摇摇欲坠,也多亏了枫晚挂上去的这些追念铃,风大些的时候还能听见清脆的银铃声,伴着那些红色绸缎随风而舞。这个季节本应该无限萧条的秃木,此刻倒也能看不出几分萧条。
“确实,身上多了不少的烟火气啊。”千尘似乎有些遗憾。
“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他不是二哥。”枫晚抱着茶杯缓缓说道,她虽有玄火之力,却是自小便怕冷,手心里总是喜欢抱着这些缓和的物件。
千尘扭头看她,等着下文,枫晚也接着往下说。
“我的二哥,是个眉眼含笑,亲和温厚,满眼皆是温柔的神仙。”
“会在我偷溜山门时,帮我打掩护。”
“会在我挨打受罚时,偷摸的替我受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