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瑞王的腿伤虽然严重,但是经过这些年的调理的修养,其实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只是王爷一直过不去心中的坎,不敢站起来,所以才一直坐着轮椅。”
虽然江吟晚气封瑄奕那般不顾一切地去救宁疏狂,但她实在不忍心皇上借此事向他发难,终是选择了为他隐瞒,为他说谎。
说起来也真是荒唐,不过就是一个对她冷冰冰的男人而已,她却可以为了他打破这世间所有的条条框框、规矩道义。
皇上显然不信,封瑄奕之前还一副腿伤无法痊愈的样子,这次若不是宁疏狂突然晕倒,他怕是要继续隐瞒下去!
“真是如此吗?”
江吟晚无惧皇上的怒火和威胁,眉眼平静,“民女所言,句句属实。”江吟晚看着皇上,装作疑惑地问道,“瑞王的腿伤好了,皇上难道不高兴吗?”
皇上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盛满了愤怒还有杀气,医宗再是地位超然,也不能这般无视皇权威严!
可江吟晚还在继续说道,“瑞王即便现在能站起来了,他的双腿也不算是痊愈,比之常人,还是要受些苦楚的。他为了东陵的国泰民安,付出太多了。”
皇上藏在袖子里的手已经紧紧地握成了拳头,江吟晚这是要用功勋道义来洗脱封瑄奕欺君的罪名了!
“九弟的腿伤能够好起来,朕自然高兴。”
不管怎样,瑞王在世人心中功勋卓著,他仅用借此事发难,是得不了民心支持的,再者,他们兄弟间的和睦是不能轻易被打破的。
“江姑娘对九弟一片真心,朕都看在眼里,也为江姑娘不值啊。”皇上欣赏着江吟晚变僵的脸色,“九弟亲口告诉朕,他已经有了喜欢的姑娘,是东陵朝臣之女,以今晚的情形来看,他喜欢的姑娘就是宁疏狂。”
江吟晚自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她不愿意面对,不想深究,但皇上之言将她心里的那根刺扎得更深了!
“皇上,瑞王重情重义,他待宁疏狂好,不过是因为忠义侯对他的恩情,是长辈对晚辈的关爱而已。”
“是吗?江姑娘当真如此认为?”
“这是他亲口告诉我的。”封瑄奕对她绝无隐瞒,这一点,江吟晚很确定。
“皇上,既然殿下已经没有大碍了,那民女就先告退了。”
听闻江吟晚要走,皇上才记起一件重要的事情来,“江姑娘请留步,朕还有一事相求。”
求?江吟晚勾起一抹冷笑,皇上的态度可不像是在求人。
“太子的心疾已经痊愈,但谣言还未平息,只要江姑娘肯出面澄清此事,朕就不再追究瑞王腿伤之事。”
是人都有软肋,而江吟晚的软肋,世人皆知,是封瑄奕。
“江姑娘意下如何?”
“好。”
……
……
月亮渐渐隐没了光辉,宁疏狂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动了动脖子,酸疼得厉害,不会是又落枕了吧?
察觉到宁疏狂的动作,封瑄奕睁开了眼睛,“醒了?”
封瑄奕将脸转向宁疏狂,却发现那张姣好的面容近在咫尺,他一晚上都在闭目养神,放任宁疏狂肆无忌惮地往他身上蹭,可何时她就离他这么近了?
近到只要他再稍稍低下头,就会蹭到那张红润的嘴唇。
“你……”宁疏狂忍不住眨了眨眼睛,不是幻觉,封瑄奕的样子清清楚楚地呈现在她眼前。
封瑄奕偏过头去,不去看她,目视着前方的盆景问道,“伤口还疼吗?”
“不疼了。”宁疏狂愣愣地摇着头,目不转睛地看着封瑄奕的侧脸,天还不是很亮,空气里悬浮着水雾,将他棱角分明的脸柔和成温柔的样子。
封瑄奕能感受宁疏狂炙热的目光,但这目光不是情人之间的爱慕和深情,而是垂涎,野兽对于眼前鲜肉的垂涎。
野兽?
本姑娘这么好看,怎么能是野兽呢?
“既然不疼了,就从我身上下来。”
“啊?”宁疏狂反应了几秒,惊恐地发现自己正像只树袋熊一样缠着他的腰,手还不知羞耻地伸进了他的袖子,抓在他的胳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