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小问题。”南潇月捂着肚子,道:“没那么娇气,不用叫郎中。”
万一再叫来一个颤颤巍巍的,南潇月可吃不消。
澜夜眉梢微挑,凑近道:“月老板,说实话……我都不知道您的脸……是烧伤的。”
“我是老板,我的事难道都要跟你打报告吗?”南潇月用手指敲了敲桌子。
澜夜凑的更近了,谄媚道:“月老板,我都已经对您俯首帖耳了,难道我还不算是您的心腹吗。”
南潇月习惯性的在澜夜脑门上敲了一下,半分戏谑半分宠溺道:“就你还心腹,别臭美了,快去干活吧。”
澜夜捂着额头,总觉得甜丝丝的,笑道:“好了好了,最后一个问题,月老板,你和江昊都姓江,你们是姐妹……还是?”
“说是姐妹……好像也可以,但,我发自内心的一直觉得他是我亲妈。”
说实话,南潇月借江昊的姓氏纯粹是为了掩人耳目,倒是没想到这一层。
而澜夜似乎听得很认真,并且被雷了一个外焦里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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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醉月楼开张,就如同在这京城的百花中又开了一朵,虽然热闹,但也没什么稀奇,滴水入湖,两天后,春风楼易主的事便没人再提了。
澜夜匆匆的上楼,在房间外敲了敲门,道:“月老板,楼下有人要见你,好像是司徒侯爷家的夫人。”
二楼最左侧的雅间,被南潇月改成了“私人办公室”,醉月楼里有什么事上来汇报就好。
“我不方便出去,你让她进来吧。”南潇月合上账簿,放到一边。
澜夜应了一声,下楼将一位穿着体面的贵妇人引了上来,那贵妇人身边跟着一个小丫鬟,穿着粉蓝色的裙子,看起来有些木讷。
澜夜敲了三下门,之后推门进去,那贵妇人也跟在后面。
南潇月戴着面纱,端坐在一张书桌的后面,见了这贵妇人,十分给面子的站起来,道:“司徒夫人,久仰大名。”
“哪里哪里,我才是,早听闻月老板是女中豪杰,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月老板当真有气度。”那贵妇人笑着,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澜夜很自觉的出了房间,把门关好。
那贵妇人见澜夜走了,方才收敛了笑容,正色道:“月老板你是爽快人,那咱们就爽快的说,我此次来是想确认一下,我们的那批货,你当真全包?”
“当然,我信上不是已经写的很清楚了吗。”南潇月拄着下巴,微笑道:“我需要那些兵奴,而且不妨直接告诉你,你手里那些,远远不够。”
“好了。”那贵妇人做了一个停下的手势,道:“其他的就不必多说了,我没听到,更管不着,最近有点不太平,三日后来取货,还望月老板小心。”
“司徒夫人果真是爽快人。”南潇月一敲桌子,道:“不过这京城里大事小事千篇一律,夫人如此戒备,是不是有些草木皆兵了。”
贵妇人意味深长的笑了一笑,用一种长辈的姿态教导道:“要么说月老板虽然能力出众,但还是太过年轻,你还没听说吗,最近七王府府内闹疫病,已经死了几个人了,据说七王爷也得了那病,卧床不起,连太医都请来了。”
“你……说什么?”南潇月的心脏仿佛漏了一拍,一下子紧张起来,道:“那七王爷现在怎么样了?”
“这……”贵妇人看了一眼旁边的婢女,那婢女的眼珠子转了一圈,道:
“我也只是听说,听说七王爷因为王妃失踪,终日忧郁,不思饮食,病的格外厉害,宫里的太医几乎都在七王爷府上,昨日连皇帝都去宁安王府探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