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话本文社的人起身,所有的人目光都黏着了上去。
那人朗声宣布道:“这一次的斗文大赛,上佳的话本一共有五人,分别是……”
“长矜先生,洪君先生……”
将那五个人的名字全部念完,果不其然没有听到屈奚的名字。
被读的名字的话本先生神色激动,这意味着他们拥有争夺此次斗文大赛的资格!
没有被读到的人,或叹息或沮丧或一笑了之。
屈奚站在人群外围,感受到长矜先生对自己投以挑衅的神情,不由挑眉,回以一笑。
长矜先生就那么确信自己会是一个笑话?
“老夫冒昧问一句,屈小友那墨迹斑斑的稿子,话本文社如何看待?”意料之中的结果,长矜先生并没有什么多余情绪,反而更在意屈奚的书稿。
“对啊,那样脏乱的稿子,按照惯例,是要公开惩罚的吧?”有沉不住的人开口道。
话本文社历来最重话本整洁,屈奚这样的稿子,可是说是不敬书稿,态度敷衍。
“诸位莫心急,我等正是要说这件事。”
话本文社的人示意所有人稍安勿躁,然后他问道:“敢问无瑾先生,为何想到将书稿涂成这个模样?”
屈奚微微一笑,不卑不亢:“无瑾为何将书稿涂成那样,话本文社怕是已经清楚。”
这话像个哑谜,等于什么都没有回答。
“无瑾先生的话本暂且搁置,容我等请凌会长评判,至于其他五人的话本,这就一一讲出。”
百姓过来围观,等的就是话本讲出来,可以听新鲜又免费的话本,因此闻言都纷纷安静下来。
“按照话本文社的规矩,斗文大赛之中恶意涂抹书稿,书稿墨迹斑斑者,据辱稿程度处置。既然是明摆的事情,话本文社又何必请凌会长?难不成因为屈小友是凌会长破格邀入,你们想包庇不成?”
见没能如愿将屈奚那脏污的书稿展出,长矜先生不由有些急了,连话语都凌厉起来。
斗文大赛是河南府话本业的大事,看起来一切正常,但是实际上斗文大赛暗处严苛的很。
在斗文大赛这样严肃的场合,竟然交上这样满是污迹的书稿,等于狠狠打了那些分外崇敬斗文大赛话本先生的脸。
只要展出来书稿,就足以让屈奚臭名昭著,再也翻不了身。
长矜先生这一袭话一出,不少话本先生看向屈奚的目光就便的不善起来。
更有好事者,直接抗议道:“难道凌会长邀过来的就可以搞特殊?要求现场处置不敬斗文大赛之人!”
“就是,墨迹严重成这个模样,明显是刻意为之,还有什么辩驳的理由?”
“处置破坏规则之人!否则我们集体抗议,如果不能维护公平,这斗文大赛,我们不比了!”
话本文社的人显然是没有想到众人激愤成这个样子,有些紧张地擦了擦汗:
“安静!安静!这墨迹不是诸位想的那个样子!容凌会长评判之后,我们再给诸位一个合理的解释!”
见众人稍稍安静了些,屈奚这才向前一步,拱手一礼:
“还请各位放心,无瑾不是那等不敬斗文大赛之人,这墨迹自有一番考量。”
众人闻言将信将疑,话本文社见状,一面请人读那出彩的五本话本,一面派人去寻凌老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