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世办完了苏宿的后事，先人殿又恢复成隐身状态。

随后和路以北长老商量后，在名单上加上了云岩的名字，定下了出行计划。

三天后的清晨，晴空朗朗，时世和双路长老，带着弟子乘灵舟前往长垣宗。

灵舟酷似人间的舟船模样，两头尖尖，中间部分鼓起，设置有大量阵法，全速飞行一日万里。

灵舟由路以北长老控制，路以南长老拉着云岩说话，其他弟子安安静静地不敢打搅，时世呆在一处遗世独立。

所有人都觉得她因为伤心，所以沉默。

时世看着飞掠而过的浮云，脑子里还在想素衣意识残留的事。

时世一贯认为，一个生灵可以分为身体、灵魂、灵魂能量、记忆这几个部分。

灵魂即意识，依托能量存在，如果被她抽出了能量，那么意识就该消散，由她继承记忆，支配身体。

对于人来说，灵魂能量大概指代的是另一种东西——灵魂的寿命，或者说“时间”。

身体也许可以不朽，但灵魂的存在是有期限的。

时世已经将”时间“拿走，但是意识却没有马上消散……这是为什么？

时世翻来覆去百思不得其解，最后记下当做经验。

“师姐，你还在想师父的事吗？”

云岩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过来，学着时世的样子凭栏远望。

时世摇了摇头：“在想我娘。”

云岩安慰她：“魂灯完好无损，想来师娘只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脚。”

时世点头：“嗯。”

路以南从船中央悄无声息地越过两个人，站到船头位置的路以北身边，示意他看身后。

路以北长老扫都不扫他，凝神看着天空，迎面一艘灵舟，从容绕过。

“喂，哥，你别不理我呀，你看后面后面！”路以南凑过去在哥哥耳朵边说话。

路以北皱着眉离路以南远了一步，偏头扫了一眼身后，又转回视线看向路以南，眼神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