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葵凉凉一亨,“奶奶,你亦不必又哭又嚎,乡长人是没来,可话到了。今儿个咱便把话好生的捭扯捭扯,我大姑妈是人,是你家明媒正娶的媳妇儿,可你家是如何对待这媳妇儿的?我们自卫便成了欺压人了,究竟谁不讲道理?”
龚家老夫人历来都是讲了算的主儿,这冷不丁的被一个小妮子给训了,那老面上当然是挂不住的,因此,她也没理余小葵的话,反而是望向了余祖恒两口子。
“你们怎么说?”
都这时候了,余小葵的话也讲到这份儿上了,如果余家大爷跟大伯娘还听不出来自个儿被这妮子算计了,那这脑袋还真真是白长啦!
可现而今,明晓的被这妮子卖掉,却还要替她数银两!
大伯娘气乎乎的瞠了余小葵一眼,盯着老夫人金氏讲道,“我家侄女儿讲的对,你是不是觉的我们老余家这些个年来不吭声不吱气的,你们权当我家好欺压?我跟你说,我们是给你脸面,今儿打了我儿子便不可以,诶诶,我这大尼姑,不要看她长的小,跟你说,离了你家照样生活!亨,天一亮我们便回织田河庄,你们老龚家,便等着喝西西北风罢!”
“对,不要真觉得我家没人,天一亮,我们便把我这窝囊的姐姐接走!”余祖恒应了下。
那老夫人一刹那间便不干了,“接走?我跟你们说,想把余美恒接走门都没!她余美恒,当初可收了我家2两银两的聘礼,现而今便想一走了之,把银两还了再说!”
呀呸,2两银两,你也好心思讲出口!
“2两银两?我想,我大姑妈一年下来卖糖人儿挣的钱,亦不止2两罢?老夫人,你说此话时,你可摸了下你的良心?”余小葵双眸一狭,要是余美恒硬气一点,她又怎会走至今儿这地步,真真真是气死个人!
他龚元想的是不错的,仅是很遗憾了。
他都没看清晰那妮子是如何踹出来的那一脚,而后他便觉的这肚儿上一痛,而后还未及反应过来,屁股又是一痛,他人都倒在地下啦!
门边余熹国盯着余小葵那飞起的一脚,那当心肝噗通的呀,你说她那日如果如此打自个儿……
冷不丁的打了个抖索,余熹国缩了下肩头。
余小葵一脚踩在了龚元的心口,“虽然你的举止跟你爷非常像,可,我真的不晓的为啥,我便在你的面上,瞧不到一点龚力的影儿,而你长的亦不大像金红脂,真真是奇了怪啦!”
“你这贱妮子,你胡说啥?”却是金红脂嗷的喊了一嗓。
她喊的太忽然,结果大伯娘吕氏却动上了心,紧忙跑来,便蹲下。
“诶呀,诶呀……呵呵,老龚家的,你还美呢,这哪是你孙儿呀,想一下亦是,她金红脂进门才几日的功夫便有了,他妈的也太厉害了罢……”
更莫要说,龚力还便如此一个儿子,这冷不丁的遭人说长的不像他,他的心中自然便开始合计上啦!
“吕金凤你这母妖精,我令你满嘴喷粪……”那金红脂嗷嗷的跑过来,随着大伯娘又掐到了一块。
仅是,余小葵却凉凉一笑,先前听郑月娥讲过金红脂进门没几日便有了身体,而她实际上也即是如此一诈罢了,却原来这龚元,还真不是老龚家的种!
要说这龚力呀,你瞧他长的那蔫头怂脑的,除却会打媳妇儿又贪生怕死外,他还真真是干嘛啥都不可以!
可这会子,却竖起了双眸,硬是端个瓷碗拿了把刀便把龚元的手掌给划开了。
盯着他那细心的样,余小葵撇嘴儿,现代人都晓的,滴血认亲,实际上压根作不了准也一点都不科学!
只是,这些个老古板们相信便可啦!
果真,那水中的血,你是你的,他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