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街拐角处,一座医馆矗立在眼前。
那医馆像是最近有翻修,与前面见过的那些小店相比根本就是天上地下。
只见它巍峨立在那里,楼上楼下整整三层,不似医馆,倒似什么酒楼客栈一般。
医馆中虽有三层,却并不显冷清,反而每层都是人挤人,跟前面那排队都要隔远的景象成了鲜明对比。
杜水萦看了看那人头攒动的景象,道:“月月,你的情报是否有误?这临渊城还是很热闹的嘛!”
至少医馆热闹。
“人也不是很冷漠啊,这不都在医馆热烈交流吗?”
金月言褪去笑容,目光如炬道:“城中人口可能也就这么多,现下都聚集在此,看来此处当真有异。”
两人正观察着,忽听得原本消去的女声又冒了出来。
“大师!大师!我不骂你了,不骂你了,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他才七岁呀!”
杜水萦在云悠城被洗了脑,一听这“七岁”两字便立马朝那妇女走去。
只见她满脸嫣红,眉目带着羞色,十分艰难朝地上一个摆摊的赤脚游医哀求。
看来她这番哀求,着实是不要面子,逼迫自己做出来的了。
杜水萦自己小时候也是个十分内向羞涩之人,对着自己舅舅都叫不出口的性格,一看这妇人如此艰难,心便软了一半。
再看她怀中那孩儿,双目圆睁却空寂无神,竟似那要下世的光景!
真真是可怜可叹!
“夫人别忙,将你孩儿抱过来让我看看。”
一道年轻声线传来,杜水萦猛然朝那游医看去,顿时就愣住了。
这么年轻貌美的游医?
只见他二十上下,五官精致,唇红齿白,身上一袭彩衣甚是招摇。
他头上一顶黑色帽子,从帽檐周边耷拉下来一块黑布,不仔细看,还以为是披散着的黑发。
难怪方才这妇人要骂这游医。就这模样,连她这种热爱医疗事业,希望医疗界有更多新鲜血液注入的医者也要来一句:“小帅哥,没事别来医院玩,回去玩你的香车豪宅去吧!”
她满脸鄙夷,那游医却浑然不觉,撑着脑袋将手随意在那孩子腕上搭了搭,道:“无妨,无妨。你将这护身袋挂于他心口,再将这药给他灌下,半月必然醒来。”
“哦!好!好!”
那妇人一听,顿时破涕为笑,连忙从他手中接过那小小布袋和方子,抱着孩子走了。
杜水萦上前将她拦住,向她要方子。
那妇人许是知道孩子有救心情好,居然问也不问,便将那方子放于她手中。
杜水萦看了那方子一眼,眉头一皱,眼露冷光。
她对那妇人道:“这方子有问题,姐姐不能用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