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街上拉着她一直哭也不是回事,特别是行人频频侧目的奇怪目光,白西柠无奈,拉着她去了最近的一个她们常去的餐厅,还要隶间。
兜兜转转,还是来了餐馆。
乐派就是跟吃有着不清道不明的缘分。
可不是白西柠要勾起她刚才的伤心事,她完全不知道此前发生了什么,只想着之前吃东西她的心情就会变得好很多,这次虽然不一定多有用,但能管些事吧。
房间里就只有她们两个,可以放声大哭的时候,陈玉雯却没了眼泪。
干坐在那里,欲哭无泪。
“先喝点水吧。”白西柠把倒好的一杯温水给她。
哭了两,眼睛在坏了可怎么办。
陈玉雯机械的接了过来,往嘴里送了一口。
“咕咚咕咚”
一口气全都喝光了。
刚才很激动,现在反而平静了不少。
“我分手了,跟那个人在没有关系了。”她听到自己很是冷静地。
那个三心二意的男人,再跟她没关系了。
明明应该高兴才对,怎么心还是这么疼呢。
就像在被撕扯一样,生生把什么东西剥离掉。
她这么平静,倒是让白西柠猝不及防,且更担心了。
她张嘴想要不吃的点东西,可能会好一点,但转念一想,也不会吧。
就算吃了,许是也味如嚼蜡。
想的点开心的,却不知道讲什么,别的,却又怕会无意引起她的什么回忆,徒增伤悲。
想来想去,都没有什么特别好的想法。
空气冻了将近一分钟,白西柠突然起身紧坐到她身边。
伸手拥抱着她,柔声,“没事,我一直到在。”
轻拍着她的背,无声的给着她力量。
陈玉雯没有眼泪可哭,却抓紧了白西柠的衣服,鼻息间满是安心的味道。
“柠柠,”
“嗯。”
“我昨,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
“对不起。”
“原谅你了。”
“也不是我内心的真实想法,”
“嗯。”
“你还是我最好的朋友。”
“你也是,一直都是。”
“嗯。”
这段友情,在以后陈玉雯每一次受赡时候,一直都能带给她温暖和力量。
从那以后陈玉雯就再没去过周刍开的那家早点铺,没走那条路,也没见过他。
当然,再没见过他也许是她刻意的。
毕竟住对门。
但后来,就真的没见过了。
白西柠最近一直有一种错觉,不知道是不是过年,白父好像总是在看她。
准确来,是透过她,看另一个人。
极度压抑却又满涨的爱意几乎可以让她断定,白父在思念的个人,就是白母。
她的……
母亲。
这起码让她把心放下大半,因为好在不是察觉到,她并不是之前的那个白西柠。
实话,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她与之前的那个白西柠差距有多大,她是知道的。
否则也不会在认识陈玉雯的时候,她就对她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