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末他是偷偷从国外跑回来的,至于和锦越传媒关于杀了一个我的签约倒像是他给自己寻的一个理由和借口。
有些事情他迟早就是要去面对的。
比如,眼下这桌子上急需他去清洗的碗。
“也难怪你这么瘦,吃着的是草挤的是奶的,能不瘦嘛。”时末他收着盘子,话像是抹了油一般的咬也咬不住,求生欲顿时上了头,“比喻比喻。”
殊不知坐在吧台上托腮发呆的木槿根本就没听进去。
下意识的从鼻尖里轻“嗯”一声回应着。
时末狡黠一笑,感叹道,“时末真的是太帅了。”
“嗯”
他嘴角一撇。
“简直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写得了书,做得了编剧的”
“你明天有什么打算?”木槿猛然出声,时末喉咙里顿时卡住,表情一收。
正经道,“没啥大事,就约了下午两点和锦越传媒商量合约的事宜,能谈的谈,能改的改呗。”
“那我把车留给你吧。”木槿她做下决定,起身弯腰拿起放在厨房门口的黑色塑料袋,“我下楼给垃圾丢一下。”
“好。”时末他低头洗着碗,回应着她。
随着房门“砰”的一声合上,屋子里只剩下水龙头的“哗啦”声。
时末他将洗好的碗整齐摆放在沥水架上,十指展开往水槽里甩着水渍脱下围裙,关上灯捞过吧台上的水杯往沙发处走去,盘坐在地毯上在笔记本上构思着他的剧情走向。
铅笔在纸面上跳动间他的目光落在一旁的一叠4纸的文件上,吸引住他的是“初步怀疑为自然死亡”那几个字眼。
他将铅笔抬手夹在耳后,推开水杯拿过,身子往后一倒靠着沙发脚翻看着。
没看一会儿,他眉尾一挑坐正身子在文件背面的空白处认真写画着。
木槿他丢完垃圾回来,时末他正敲击着电脑键盘。
他很认真,就连木槿进来他都没投抬头。
窗外的日光灯洒落在他的身上投下一片阴影,他本来白色的头发几乎白得透明。
“时末。”
木槿她坐下。
“嗯?”时末他的视线仍然聚集在电脑屏幕上,敲击着,但下巴已经偏向她的方向。
“你的头发这几年出国是不是因为生病了?不要说是为了装酷染的,你应该知道我看得出来的。”
“你骗骗别人就好了。”木槿她算是给他能退的退路都给断了。
时末他敲击的手指停住,屏幕上的字节标跳动着,最后他输了一个句话,“哥哥我吃好喝好的,你可别诅咒我啊。”
r保存文稿。
“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抓了抓头发,“捐了骨髓后就变成这样了。”
木槿她微微一顿,这是她没有想到的,“那个人怎么样了?”
“嗯”时末他拖着下巴,昂视着她,“生龙活虎,雷厉风行,叱咤风云,翻云覆雨,健健康康的,应该能活到七老八十吧。”
木槿她抿着唇,压抑着她嘴角的笑意,这算是什么形容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