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不缺多管闲事的人,没错,她唐砂还真喜欢多管闲事。
“领事大人今日前来就是为了给我们定罪?”唐砂语气里没有只问的意思,反而有点轻快。
“大胆!你竟敢如此对领事大人说话!”闫山冷汗直冒,领事刚才的话让他头皮发麻,要是唐砂再惹怒了这位,怕他们也得跟着遭殃。
唐砂没理会闫山,她是在等领事的答复,那封信的答复。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还是等闫大人审完案子再解决我的事吧。”领事说完,走到主簿旁边,寻了个位置坐下。
衙令有了刚才领事的话,反而轻松了些,律法就是律法!
衙令端坐回高堂之上,严肃道:“曲顾,尔等九人当众行凶,证据确凿!拘一月,偿金银!公堂之上公然挑衅主审官,拖下去,杖二十。闫大人可满意?”
领事虽然刚才帮的是自己,但是此次前来的目的显然不是他。
“满意。”闫山只得咽下这口气,反正人在牢里,怎么做还不是他说了算。
衙令对着衙卫摆了摆手,两旁的衙卫直接上前把九人拖了出去。
“大哥!我不想挨打!”
“你们敢打我!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有本事打死我呀!”
一声声哀嚎从耳边远去,接下来就是一片鬼哭狼嚎。
唐砂挖了挖自己的耳朵,叹了口气。
“唐砂!你昨日可曾动手?”衙令转到了唐砂身上。
“没有。”唐砂干脆否认。
衙令没有证据,没法定唐砂的罪,最后就只得宣布唐砂无罪。
曲顾他们被带去了牢房。人们看这事情也有着落了,纷纷散去。
闫山和衙令恭敬的守在一旁,领事不走,他们当然也不能走。
领事看案子也审完了,便站起了身,走到唐砂面前。
唐砂对着领事礼貌的笑了笑。
“将军说,有事相求就亲自去,以表诚意。就这么一句话,若何时想去,来城门找我便是。”领事说完又多看了唐砂两眼,转身带着士兵欲离去。
衙令心中一惊,这领事口中的将军难道是哼!这闫山果然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好在刚才没直接给唐砂定罪,不然就大祸临头!
唐砂挑了挑眉,亲自去?这人打什么主意呢?不过亲自去也好,有些事在信里也说不清,顺便可以去看看宁歌,以表关怀。
“领事留步!”唐砂见领事要走,出言留道。
“你可还有什么话要我代?”
“领事现在便带我去吧。”做事不能拖拖拉拉,早点了结也好。
领事没想到唐砂也是个做事干脆之人,赞赏的点了点头:“跟我来吧。”
唐砂跟上领事,去城门处寻了两匹马,然后驶向了腾城东边的军营。
闫山此时可是后怕至极,这唐砂究竟是什么来头!难道真如她当初醉语?是战王的
这下他哪还敢对曲顾几人怎么样!
恰巧在唐砂走后不久,小错和十一就带着曲太守来了府衙。
衙令连忙出来迎接:“哎哟,曲太守!有失远迎呀!”相邻城邦的官员之间自然是认得的。
曲太守此时没有心情搞这些些弯弯道道:“我儿在何处?”
衙令扯了扯嘴角,抹了抹汗,尽量让自己显得恭敬一些:“禀大人,令公子现在在大牢。”
曲太守甩袖冷哼了一声:“不知本官有没有这个面子把我儿带走呢?”
曲太守这是明目张胆的想让衙令给面子,若是不给岂不是打他脸吗?
可是刚才领事又说
他太难了!衙令欲哭无泪。
“大人有所不知,让令公子下狱并非下官的意思!刚才领事大人来过了!”
衙令直接把领事搬了出来,曲太守也不可能去找领事求证。
“你的意思是不放人了?!”曲太守恶狠狠的瞪着衙令。
“大人这不是为难下官嘛!大人就当结个善缘,就让他们在大牢里待上几日,下官一定好好伺候着,如何?”衙令的笑都快挂不住了。
曲太守思量了一番:“若是我儿少半根毫毛,本官定不罢休!”是该给点教训!哼!看我到时候不好好收拾你!
曲太守在了解了整个事情的经过之后,命人抬了一些金银珠宝去了闫府。
这些银子数目可不一定要从唐砂那里找回来!
再说唐砂这边,领事有事在身,就派了一个人带着唐砂前去,这人恰好又是那为小哥。
唐砂深深感受到了缘分的巧妙。
“吁”缰绳拉紧,马儿停下来脚步。
“前面就是军营了,你自己前去吧。”小哥指了指前方。
烈日下,唐砂用手遮住刺眼的阳光,放眼望去。
只能看到一些走动的人影,栅栏,和白色的营帐。
“谢谢小哥,你先回去吧!”唐砂真诚的道了一声谢。
小哥立马驾着马儿就跑走了,宛如唐砂就是吃人的洪水猛兽。
唐砂无奈的笑了笑,从马上跳了下来,牵着马儿向前走去。
待走近之后,有人盘问。唐砂拿出来领事给他的文书,给了盘问之人。
其中一人便带着唐砂向里走去。
唐砂一个生人入了营地,穿得与周围的人格格不入,引起了很多人都侧目。
唐砂偶尔也笑着和他们打打招呼。
军营的氛围给唐砂一种新鲜感,这里没有想象的那么沉闷和肃杀,看着那些士兵连脸上的笑意,甚至觉得莫名的舒适。
这里的人似乎有这和江湖中人一样的豪气,也有着江湖中人没有的浩然正气。这群人才是真正的亡命之徒。
“艹!王七!你看那是谁!”赵离忽然拍了拍旁边王七大惊道。吓了王七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