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病重(1 / 1)汉漠日志首页

我支着下巴望着他那张好像永远只有一个表情的脸,白净不似父亲大哥那样老也并不到弱冠之年,能有多么强大的背景,可一直萦绕我心里的那个白色朦胧身影,到底是不是真实存在的,他就这样凭空消失了,仿佛他只是我的臆想,又或许救我并不是他的目的,唉“楚剑尘,你最近有没有去过南阳郡?”“噢,为什么这么问?我近日一直在京城。”我又挑了挑香炉道:“这是什么香?”他从容答道:“香宝斋的沉水香啊,怎么了这香有什么不对吗?”也是这只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香料罢了。

他递给我来一碗茶道:“这是雨前新茶,你尝尝”我接了过来,放在嘴边,清新的茶香瞬间充实到了唇齿之间,我小口的慢慢的倒入口中,侧身望着亭外柳树上随风摇曳的枝条,仿佛那是正在妙舞的舞娘。他也继续弹起琴来,“你弹的真好听”我由衷说道。他淡然一笑道“第一次听你夸我。”“呵呵呵”我继续品着茶。暖阳微风绿柳茶琴一切搭配地是美好静谧,时间一点点的细细流过,我不知怎的开始感觉很累,茶盏亦变的越来越重,直到我没办法端起来,便无奈放在琴案上,“好困啊,我想睡一会儿就一会儿”说完便趴在案几上睡了过去,失去了知觉。

楚剑尘停止了弹奏看着像猫儿一样窝睡的女孩,先是无奈摇摇头道:“真是孩子说睡就睡着了”。正想叫人把她送到她屋子里,可片刻后她忽然向地上倒去,他急忙闪身如影地快步的接住了她,扶下自己慌张,暗叹道:这丫头,唉!“阳儿,午阳,任午阳”无论他如何唤她,她都没有任何反应。他眉头蹙起,忙去摸她的脉,不好,她的脉像很是微弱异常。他脸上无法再平静紧张地抱起她就跑,边跑边让家奴去叫人。

快速将她抱进房间又轻轻将她放在塌上。她的保母和丫头围了过来,“姑娘,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她晕倒了”她们都先是吓地怔住了,云嬷嬷转眼间冷静下来吩咐秀珠赶紧去找夫人,又吩咐人去找宫里的太常傅先生。

“给我端碗温水,快!”楚剑尘扶起她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并吩咐道。云嬷嬷慌忙从几子上倒了水,递给楚剑尘,只见他将手里的几颗药丸塞入她口中,接过水也灌了下去。然后将她放平,扯过锦被给她盖上。他仍是一脸凝重着望着她一动也不动,旁边的云嬷嬷不敢开口,只得出去在外面等着人来。

没过多久,母亲父亲他们都来看我,傅先生进去给我诊脉,过了好一会儿,打帘出来对父母亲摇摇头,母亲腿也些站不住,父亲扶住她对傅先生询问道:“我家姑娘怎么样啊?请先生直言。”傅先生一脸凝重道:“令千金,头部是否受到重创?”“是的,前不久小女顽皮溜了出去,遇到了恶人,将她打伤,听她讲她被人用木棍击打到了头部,后来脱险后,在家昏迷了两天后醒了,让济恩堂的苏先生看了看开了药,当时只知道她咳嗽,心肺有些受损,没有听她说过头疼。”傅先生撸了撸胡须道:“有这样的情况患者当时感觉不出太强烈的疼痛,而是最后病发直接昏迷,她头上有很大的一块淤血,堵塞她的知觉,唉,至于她什么时候淤血化去,老夫没有什么把握,你家姑娘很是能忍耐,这病应该会多少有些难受吧。”“那怎么才能让她醒来?”父亲接着问道。“我每日用银针刺激她的穴位,希望这孩子够坚强能熬过这一劫”。唉,他深深地叹了口气。母亲强忍难过对傅先生道:“先生治好她的几率有几成”“她的情况不乐观,我只能尽力,夫人也要有心理准备,我去开些化瘀的药”,母亲踉踉跄跄地跑到我身边,趴在塌上痛哭起来,阿姐抱住一旁的阿嫂也忍不住失声痛哭。边哭边骂“该死的强盗,呜呜呜。”

父亲坚强道:“我相信我女儿是最坚强的,她会熬过来,请先生开最好的药”傅先生点点头,吩咐小僮记录药方,又命人去找几味比较稀缺的药材。

两天后,我仍然像一个永远醒不过来的布偶一样,没有生气的躺着,母亲总是经常呆呆的守着我,一呆就是半天任谁劝也不听。已是深夜,父亲站在窗外无奈的望着里面那对母女,不时叹气,楚剑尘走到他跟前道:“子卿兄,夫人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唉,以前她们总是争执,我总是怪她罚阳儿太重,怪她不知道心疼孩子,没想到阳儿生病了她是最紧张的,这样下去她会吃不消的,可是她谁的劝也听不进去,这可如何是好?”“唉,母女连心啊,阳儿的病不是一时半刻能好的,如果找不到好的办法或许她会一直的就这么睡下去,直到器官衰竭。”“唉”父亲一声叹息后有眼泪又要溢出来。楚剑尘又道:“大哥,你有没有听说过妙手神医莫虚子的名号”父亲有如醍醐灌顶一下子惊醒道:“贤弟,你知道他的行踪,只听江湖上传言他看人治病,有的人需要千金,有的却分文不取。可是他行踪不定,遇到他要讲机缘。”楚剑尘额首道:“江湖传言不虚,正巧我向六艺馆的董方贤打听到,莫虚子就在瑶山的竹林馆”“真是太好了,有劳贤弟了,我明天就亲自去请。”楚剑尘踌躇道:“这样恐怕请不来他”“为何?”“因为他自己的原因不想来长安,只能是我们带阳儿过去,因为路途遥远崎岖,不能坐马车,所以只得骑快马”父亲一脸犹豫道:“不能让她母亲跟着,也没有办法让丫头们跟着,身边没有贴身伺候的人如何好?”“不行,单不说阳儿现在的情况拖不得,只怕莫虚子也等不得,万一他又离开了,我们再如何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