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梦梵自然听出了韩氏的冷嘲热讽“不知道母亲因为什么惩罚这个护卫?”
韩氏看着季梦梵,哼笑了一声,慵懒的靠在椅背上:“哦,没什么,就是我曾经说过,府内人员出入皆要通报于我,不然,什么阿猫阿狗的都要出府,这万一出了事,母亲可担不起这个责任,而这个萧护卫,丝毫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想必,也不曾把我这个大夫人放在眼里,现如今,是他失职在先,若不给他点教训,恐怕乱了府里的规矩,若以后下人们个个效仿,那府里不得乱了套,所以,这只是给他小小的惩罚。”
说罢,韩氏斜着眼睛看了一眼跪在地上满身是血的萧护卫,冷笑一声,继续吩咐道:“看来萧护卫还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来人呐,继续打,打到他承认错误为止”听到吩咐,萧护卫身边的两个人便拿起板子走了过去,打手们刚要打,便听得季梦梵大吼一声“给我住手!”接着,便走到萧护卫身边,将两名打手推开,与韩氏对峙
韩氏看着季梦梵如此的保护这个护卫,眉梢一挑:“怎么,梵儿这是在做什么?难不成你对他生了情意?虽然按照你的出身,配一个护卫也算是高攀了,但是如果你喜欢,母亲可以做个顺水人情,为你二人。。。”
未等韩式讲完,季梦梵便冷冷的打断:“母亲多虑了,今日我出府,是为了百花苑而置办衣物的,是经过爹爹允许的,不信的话,母亲尽管去问爹爹,而这个护卫,也的确说过需要令牌我才可出府,是我不听,与他逞口舌之快,并且,不管我出身如何,我依旧是相府三小姐,身上流着爹爹的血,是他半个主子,他如何拦得住我,而母亲揪着他不放,不过是因为他放出府的是我罢了,如果是嫡姐和二哥,想必母亲也不会计较吧”
韩氏眯着眼睛,刚要说什么,却在此时听到一声厚重的声音:“发生了什么事”
季梦梵一听,是相爷的声音,谢天谢地,相爷终于来了,当即松了一口气,垂手站到萧护卫一侧。而韩氏看到相爷走了过来,立刻从椅子上站起,迎了过去:“老爷怎么有时间过来了?”听到韩氏这样问,看了看跪在一边满身是血的护卫,又看了看在一旁垂手而立的季梦梵,心里当即明白了,走到椅子处坐下,便出声道:“无事闲来走走,你们这是做什么呢,这个护卫为何跪着,还受了刑?”
韩氏看了护卫一眼,笑着说:“没什么大事,就是这个护卫乱了府里的规矩,臣妾正在教训他,现在刑罚已经结束了,正想让他走呢,没成想老爷您就来了”。相爷听后,看着站在一边的季梦梵:“那梵儿在这里做什么?难不成是为这个护卫求情?”
韩氏刚想开口,便被季梦梵硬生生打断:“回爹爹的话,梵儿若不在此处,恐怕这个护卫就要被打死了。爹爹有所不知,爹爹曾吩咐过梵儿参加百花苑不能给相府丢脸,于是今日梵儿便想出府置办衣物,谁知被这个护卫拦下了,说是母亲有过指令,没有令牌皆不可出府,可是梵儿心想,不论如何我都是按照爹爹的意思去做的,那这个相府自然是以爹爹为尊,于是我便问,护卫是相府的护卫还是大夫人的护卫,是要听爹爹的意思还是听大夫人的,这个护卫听我如此说,便让我出府了。谁承想回来之后,就看到母亲在责罚这个护卫,梵儿不明所以,便上前询问缘由,母亲说,是因为这个护卫没有通报母亲而放我出府,坏了府里的规矩”说完,便泪眼汪汪的看着相爷。韩氏见状,开口道:“老爷,我也是为了三小姐好,自己一个人出府终是不方便的,我让护卫们通报我也是为了她们的安全着想啊”
季梦梵一听,韩氏在推卸责任,便又抹泪道:“母亲关心梵儿,梵儿自然感激,可是母亲将梵儿比作阿猫阿狗,实在是伤梵儿的心,再者说,若梵儿是阿猫阿狗,母亲将爹爹至于何地?”韩氏一脸愤怒,但是碍于相爷在此不好发作,便笑了笑:“梵儿误会母亲了,只不过有一事母亲不明,这个护卫母亲责罚几下也就算了,可梵儿却站在他身边极力维护,莫非梵儿喜欢这个护卫?还是说,你们早已珠胎暗结??”
季梦梵听到这里,心里十分愤怒,因为原主的母亲就是因为她这样冤枉才自尽的,好啊,正愁没地方发泄,你自己找上门来了。季梦梵看着韩氏,一改刚刚的柔弱,冷冷的开口道:“母亲说笑了,梵儿一直在房内,几乎不曾出过院子,这个护卫也是第一次见,如何就谈得上喜欢?更何来的珠胎暗结??还是说,母亲就喜欢捕风捉影,用通奸这个话题来扫除异己?”韩氏自然知道季梦梵指的是什么,不由得脸色突变,看向相爷,果然,听了这段话,相爷脸色大变,愤然起身:“都够了!一件小事,却非要整的天下大乱才安心么!你也是,梵儿要出府让她出去便是,自己多带几个护卫不就可以了!通报什么!梵儿,今日你挑两个护卫去你院里,即刻保护你们的安全。这件事到此为止!”说罢,一佛袖子,愤然离去。韩氏也狠狠的瞪了季梦梵一眼,跟随者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