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皇上穿着便装,加之门口的几个冯府家丁没见过皇上,看他横冲直撞,家丁便上前厉声道“是谁如此大胆,竟敢往冯府里冲?”皇上当时就一鞭子,那家丁脸上顿时鲜血直流,旁边张鲸大声道“快去叫冯公公出来,就说有贵客相见。”一名家丁看他们穿着锦缎,绣花别致,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而且气度非凡,通身给人高贵感觉,知道是遇到了厉害角色,便回答说“稍等片刻,让小的去通报一声。”说着急忙到府里去。
冯保和侄子正在屋里喝茶,一听有人来了,而且横冲直撞,便立即站起来,往外走去,他蹙眉问家丁“门外人说什么?怎么如此大胆,竟跑到我的门口撒野?!”那家丁道“看来人年纪轻轻,却派头很大,把王盼的脸打了一鞭子,流了好多血,可来人还在叫嚷,说让老爷您出去呢!”
冯保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皇上来了?这可怎么办?皇上喝醉了酒,又不知要出什么幺蛾子?还是不见的好,最近这孩子见我就躲开,不知他心里咋想。今日他在气头上,我出去就得挨骂,还是躲开他为好,他让家丁说不在。
没想到,皇上似乎不见到冯保,就有不走的架势,冯保侄子冯邦宁大声道“是谁来了?这么放肆,敢在冯府门口挑衅?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冯保做了个手势,意思是皇上来了,冯邦宁惊得愣神。
这时皇上在门外听见后,带着人往里冲,冯邦宁急忙让家丁把门堵上,在里面大着胆子喊到“再别往里冲了,冯公公不在的。”张鲸在旁边小声劝道“皇上,冯公公的门不开,咱们硬往里闯也不好,不如今日我们回去,改日再来消遣,再说此事若让太后得知,又不知生出多大麻烦,皇上,咱们回皇宫去。”说着拉着皇上往回走。
皇上醉意正浓,说道“好吧,今日暂且回去,改日还到他府上,听说他府上金碧辉煌,奢华无比,朕要亲自看看。”张鲸趁机说道“那是当然,冯公公庄园、商铺无数,那些钻营奉承之辈,无不与冯公公交往讨好,所以,冯公公今非昔比,已富可敌国。”
皇上当时就变了脸,说道“你说,他没儿没女的,要这么多财产干什么?!难道要留给他的侄子、干儿子们?”张鲸三角眼里闪着奸诈,说道“陛下,有些财产可能要留给他的亲人,但据小的观察,更多的是他有收藏嗜好,是因为他小时候穷怕了,所以对金银财宝看得特重,只要有机会,他便收敛财富,据为己有,这已成了习惯。”
皇上道“噢?大伴陪朕多年,他竟是这样贪财的人,那他支持张先生改革,清理贪官庸官,自己却贪污受贿,怎么好意思呢?”张鲸奸笑着说道“皇上,谁说不是呢?张先生你以为就很清廉?恐怕不是吧,这里面的猫腻,小的不知,但小的猜测,他能比冯保好到哪儿去?听说他回家葬父,一路上用奢华大轿,排场宏大,那些官员当王一样伺候他,他能有多干净?他俩不是合起伙来么,当然有着共同利益,皇上,咱们静观其变,有朝一日,您终究执掌大权,到时候一查便知,现在暂且忍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