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于家祖辈于杨家交好,所以才会有这本复刻版,于家对于这刀法与剑招向来是单传,可惜于家惨遭灭门,遮天八式也落入了仇家手中。”
潇潇攥紧拳头,一时间居然没注意到杨天已经靠近了几分。
“你伤没好,不宜生气。”
潇潇才晃过来神,伤口确实因为刚才情绪起伏有一些疼痛。
“你为什么在洱山里不和我说?”潇潇深呼吸调节后倚在马车上。
“恐怕隔墙有耳。”杨天笑着看向驾马车的三千,“他是我在洱山唯一信得过的人,你以后有什么事也可以找他帮忙,他叫三千。”
“三千?”潇潇眨眨眼,“三千钱吗?”
杨天点头,“十年前居乃邑大杀四方,不少人都流离失所,他是我在人贩子手中买来的,对我一直忠心耿耿。”
“居乃邑杀这么多老百姓干什么?”潇潇一想到居乃邑这个老贼就抑制不住自己想多骂几句。
“宁可错杀,也不放过。”杨天呼出口气有些不愿意回忆,“当年虽然居乃邑将各大帮派的掌门几乎都杀了,但是各派中仍有部分小辈并没有被杀害。居乃邑恐怕春风吹又生,于是挨家挨户的派人搜查,凡是有相貌相近的都被抓去了,包括那些与各派有联系的无辜家庭也一个都没留下。”
“他杀了这么多人,就是为了害怕有朝一日找他复仇?”潇潇不得不佩服居乃邑狠毒的程度,杀一个不够,杀一家也不够,连一些无辜的朋友都要一起受害。
“是。因为于盟主几十年前没有杀死居乃邑,居乃邑隐匿二十年不是也成功报仇了。他知晓事态会衍发的后果,所以就先斩草除根。”杨天说话的时候也是愤恨不已,握剑的手都有些发颤。
“太可恶了,他死千万次恐怕都不能赎罪。”潇潇坚定的眼神看着杨天,“你放心,我一定学好这蔽月七式,为我自己和那些死去的无辜人报仇!”
杨天淡淡的摇头,“现在说这些都尚早,与其每一天都被仇恨淹没,不如及时行乐。”
“可是。。”
“大人,到了。马车只能停在外面,街里太拥挤了。”潇潇刚想反驳,架马车的三千却先出口让他们二人下来了。“今日是端午,街上人较多,走慢些别走散了。”
“好。”潇潇答应一声,“三千,你一会自己去逛逛,中午到望山酒楼等我们。”杨天说完也不管三千听没听见,轻轻拍了一下潇潇就往城内走去。
“端午,吃粽子还是喝黄酒?赛龙舟迎鬼船?还是比武?”潇潇确实是太久没在热闹的地方呆了,看什么都感觉新鲜,什么好看的好玩的都想摸两下。“杨天,你看那个小孩头上画了个王。”潇潇在一个小摊前停了下来,喊着一旁的杨天。“你看,那边的小孩头上也有。”潇潇一下注意到了好多个孩子头上都画上了一个王字。“这是画额。”杨天慢悠悠的解释,“他们头上使用雄黄酒画的,是端午的习俗,用来镇邪的。”
“那你怎么不画一个?”潇潇拉着杨天小跑到了不远处画额的摊子,排队的都是小小的孩子,“杨天,我们也画一个。”
“那都是小孩子玩的。”杨天婉转拒绝,“你不是说习俗吗?习俗还要分年纪?”潇潇在摊前望了几眼,“先生,给我们也画一个。”
摊主正在乐呵呵的给排队的小娃娃画额,谁知道跑来了两个大孩子。“这,这些是给孩子的。。。”
“你哪来这么多话啊。”潇潇直接抢过摊主手上的画笔,踮着脚在杨天头上写了个小小的王字。杨天也不闪躲,站着乖巧的让潇潇乱来。“不错,也算是给你镇邪了~”潇潇满意的点点头,将笔递还给摊主。“等等。”杨天伸手截胡,从摊主手间率先拿住了这支笔,潇潇见势知道这是要在自己头上写字了,赶紧往外溜。杨天勾起一抹笑意,手快的一把抓紧潇潇的手臂直接拉了回来,“不是你提议要画额的,怎么轮到你了还不愿意?”
“我就是感觉好玩。。。”杨天也不管潇潇说什么,抬手也给潇潇头上画了一个王字。
“丑死了。”潇潇蹲在河边透过影子看着自己头上的画额,委屈的扁扁嘴。“小姐,擦擦吧。”路过的小贩递过来一条手绢,“谢谢啊。”潇潇立即接过使劲往头上擦拭。“小姐,手绢五十文一个。“小贩贼眉鼠眼的看着潇潇,伸出手来准备接钱。
”多少?“潇潇看了眼已经被硫黄酒擦的变色的手绢,”你这破手绢是银子做的?“
”小姐你已经用了我的手绢,难不成还想不给钱?“小贩似乎是经常出来趁火打劫,一看潇潇的穿着就知道肯定是个有钱的主。
”你这也太贵了。“潇潇有些不开心,第一次出门逛街就被宰。小贩是见多了这种场面的,立即声音提高了一大截大声呼喊,”都来看看啊,用了我的手绢还不想给钱啊,穿的这么好连个手绢都买不起!谁信啊!“
”怎么了?“杨天刚给完画额的钱就听见这边潇潇在与人争吵,快走几步到了潇潇身边。”何事?“
潇潇一看就杨天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举起手中的手绢,”你看啊,就这么个破手绢,这个黑心贩居然问我要五十文,我一说他这手绢是不是银子做的他居然还大声嚷嚷,聚了这么多人过来。“
杨天看了看潇潇手中被硫黄酒沾染的痕迹,这手绢做工粗糙,布料也是下等,明显这个小贩是看人多出来捞一笔的。”不必与人多争吵。“杨天掏出钱袋,”喂,你干嘛!“潇潇一把抢夺过去鹅黄色的钱袋,”这个卖手绢的明显就是来坑人的,你是不是傻还要被他坑啊?我今天还就不给你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潇潇拿着钱袋叉着腰,一副你奈我何的流氓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