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黎流飞有些惊恐的咽了口唾沫,这根本就没有前戏,完全就是直接秒杀。
黑衣人一死,脚步还在血液中继续往前移动,黎流飞慌忙放下背包,从里面取出了一捧在花店买的紫罗兰花,只是背包有些小,这捧花被压的有些变形。
黑袍人因为捏碎了那朵紫罗兰,死的惨是理所应当,他什么都没做,应该不会死的那么惨吧?
“还记得你和顾彬第一次见面,他告诉你的紫罗兰花语吗?”
黎流飞一边后退,一边把花挡在身前,生怕这女鬼不讲道理。
“紫罗兰花代表的是永恒的美与爱,那天晚上,顾彬其实并没有违约,他在来的路上出了车祸,所以才没来见你,花语中永恒的美与爱,是不会变的。”
黎流飞一只手举着花,另一只手拿出了怪物图鉴,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听到这句话,血泊中的脚步突然停止,地上的血液开始涌动起来,慢慢凝固成了一个女人的身形。
实体出现,黎流飞这才看清楚女鬼的模样,她的全身都在滴血,这让黎流飞都有些分不清女鬼身上到底是不是一件红色的裙子。
无数的血丝缠绕在女鬼身旁,被染红的一只眼睛开始向外渗出血液,鲜血后的眼神中似乎恢复了一丝丝的理智。
“咯...咯...咯...”
女鬼喉咙里发出奇怪的声音,伸出一只血红的左手,似乎想要抓住什么东西。
黎流飞见状,壮着胆子走上前,把手中的紫罗兰花放到了女鬼手中,然后立马退了回来。
女鬼看着这一束被压坏的花,像是回想起了什么,用手抚摸着花瓣,却没有一滴血落在花中。
借此机会,黎流飞拿出了衣服里的侦探证,“顾彬确实没有违约,他那天出了车祸,被撞成了植物人,现在还在医院的病房里躺着。他根本就没有害你,我以我的侦探证向你保证。”
“能告诉我,那天晚上,到底是谁杀了你吗?”
女鬼抬起头,望着黎流飞手中的侦探证和黎流飞坚定的表情,迟疑了五秒钟,最后还是抬起手指了指黑衣人死亡的地方。
“是一个穿着黑袍的人?”黎流飞惊讶的开口询问道,黑袍人谋害了顾彬,难道说也是他杀了许文薇?
女鬼点了点头,于此同时,她的身体也开始散发出点点光芒,光芒掩盖住了血丝,女鬼的样貌也在随着星光悄然发生变化。
“是黑袍人告诉你,他是顾彬派来的?”黎流飞见过这种光芒,上次在地宫的时候,赵莉琪的鬼魂在完成执念后,就发生了同样的变化。
女鬼再次点了点头,这一次,她身上的血液褪去,恢复到了本来的模样,和黎流飞在她家中看到遗像中的那个女人,一模一样。
女鬼身上的光芒越发强烈,地上的血迹和从天空飘洒的花瓣也受到了影响,“他拿着一朵紫罗兰花,说出了我和顾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除了顾彬亲口告诉他,别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黎流飞看着头顶的花瓣雨变成了星光雨,知道她的时间不多了,于是急忙问道:“那个黑袍人,他身边是不是跟着一条海蛇?”
“没有。”女鬼摇了摇头,然后慢慢走上前,把手中的紫罗兰花递到了黎流飞身前。
“那个人在我临死前,灌下了一种跳动红色血丝的液体。而且这几年,这种血丝也在天空降下,我的记忆已经快被侵蚀掉了。”
“谢谢你。”
女鬼话音刚落,手中的花突然掉在了地上,身体也在星光中消散殆尽。
“呼。”见女鬼完成了执念,黎流飞深吸一口气,幸好这个女鬼没有识破他这拙劣的演技,不然他还真不好办。
低头看了一眼掉在地上的花束,黎流飞弯腰把它捡了起来。
刚刚女鬼说黑袍人在她死前灌下了一种红色血丝的东西,可血丝是近几个月才刚刚形成的,那么三年前,黑袍人到底是从哪里弄来的这种可以影响厉鬼的东西?
而且黑袍人身旁并没有跟着一条海蛇,那么在度假酒店出现的黑袍人,和女鬼口中的黑袍人,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呢?
还有出现在天台的白衣人和黑衣人,他们互相认识,但又却不互相帮助,这种关系简单来说,是一种不太友善的合作关系。
抱着怀里的紫罗兰花束,黎流飞刚想把它放进背包,但一想到背包已经坏了,便把花放入背包,把背包抱在了胸前。
看了一眼地上黑衣人死时候留下的血迹,没有丝毫留恋的走下了楼梯。
坐电梯来到二十八层,黎流飞发现楼梯口的夏明和双头鬼早就已经没了踪迹,无奈之下,黎流飞只好把他们两个收进了怪物图鉴。
再次把他们两个放出来,黎流飞看着表情僵硬的夏明,疑惑的问道:“怎么了?你这什么表情?”
“刚刚飘过一个红衣女鬼,她全身都是血,朝楼上飞去了。”夏明惊恐万分的回道,他就知道黎流飞让他守在那里肯定没好事。
“她的目标又不是你,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吗?”黎流飞知道夏明口中描述的女鬼就是许文薇,只不过她已经完成了执念,彻底消失了。
“可…可真的很恐怖的。”夏明依旧有些心悸。
“行了,去把背包找回来,跟我进来。”黎流飞指了指舞蹈培训中心的大门。
“哦。”夏明应了一句,然后快步跑开了。
黎流飞来到舞蹈培训中心,看着唯一一间亮着灯光的休息室,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内的闻娜和年轻男子听到动静,同时看着推门进来的人,只不过年轻男子被五花大绑在了凳子上,嘴里被塞了一块毛巾,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可以动的地方。
“这…”看着被这么绑住的男子,黎流飞诧异的看了一眼闻娜。
“我…我害怕他醒来挣脱绳子,就把杂物室的绳子也给拿来了。”闻娜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道,她是教舞蹈的,又不是专业的绑架犯。
“没事,干的很好。”黎流飞笑了笑,把背包放在桌子上,然后走到男子身旁,把他嘴里的毛巾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