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郡府沈府,“主公,雍州李存冒已经多次拒绝会面,我们还要继续吗?”
“继续联系,哪怕有一丝希望也要争取,到现在我儿还在都城被困着呢!”
“属下这就派人继续去联系!”沈相身穿将服忧思,只从收到其子的来信,西凉让吴副将联系雍州李存冒争取会面,一直被拒绝。这都快半个月过去了,沈相也不知道沈越兄妹如今怎么样?都城的局势如何,他可不想自家儿女死的不明不白,替某些人当挡箭牌。
隔天,吴副将带着笑颜来报:“主公,李存冒同样会见了。不过地址还没谈拢,李存冒的意思是在交界的地方会面,由他军中派人搭建帐篷,我方监督,然后只让你和他同去,两地的其他人在百米外等候,您看?”
沈相也松了一口气,事情还有转机,说道:“可以,按他的要求去做就是。”
“可是主公的安全?”
“没事的,不是有你们监督嘛,再说我难道还怕他李存冒不是?”
“那属下这就答应了,尽快让你们见面。”沈相立马安排相关事宜,赶往见面的地点。
雍州李存冒得知西凉答应要求,便在会见点等候,之前因为听说自己儿子的死跟沈越有关,即便西凉诚意很足,李存冒也不愿和解,杀子之仇就算豁上一州之力也不足惜,然而,当李存冒收到女儿的来信,得知女儿恐怕现在已经不再人世,虽然都城还没有确切的消息,他相信自己的女儿,必要逼商国交出申春,报儿女之仇。所以当西凉再次要求会见,李存冒答应了。会见之日,两军相隔二百米,中间的帐篷孤零零的,四周空无一人,沈相询问手下对方有没有动手脚,得知一切正常,便率先往帐篷方向走去,李存冒也差不多同时走向帐篷,两人在帐篷外客套一番,李存冒一个请进的姿势,二人依次进入帐篷,外面的两军此时都紧张,全神贯注的瞧着帐内有何动静,好及时上前。
帐篷内摆设简单,只有两座椅子一张桌子,桌上放着热茶,两个空杯子。李存冒心思重重,人到中年却两鬓白发,原本印象中的英姿,此时却多了几分苍老感,沈相起身为李存冒倒上茶水,说:“李大人,还请节哀!悲伤过度对身体不好,你要是身体垮了,谁来为你令郎报仇。”
“还不是你家那位害的?”
“李大人,此话差矣。我儿已经将当晚的事全权告知,还请李大人听我详谈,听完后要是李大人还觉得是我儿所害,你要杀要刮,我绝无怨言。”
李存冒盯着沈相,片刻后才说道:“你说说看。”
“李大人可知当晚我儿与令郎为何争吵?因为这涉及到令媛的事,因为证实令媛与当今皇上有染,当晚令郎便去找姐姐对证,而争吵的事在令郎发生不幸之后,我儿面对审问一直不愿交代,东宫也不提这件事,他们都瞒着,所以都城那帮人没有线索便想推我儿出来当替罪羊。”
沈相边说边看李存冒表情,可是没有意想中的生气辩驳,李存冒很镇定,沈相连之后想好的措辞都用不上了。“沈大人刚才说的,我相信。不知道这次找我来所谓何事?就是想要为令郎辩驳几句?”
“我思前想后觉得如果没有当初申春推行的质子之策,人就不会无端的去都城,也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这件事可以说申春是间接的凶手,我想联合李大人逼朝廷撤销这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