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走了，如果有时间回来看看，我请你们喝酒。”

“多谢。”

方弥生出院以后，没有给自己太多的休息时间，对于他来说，不断地训练，是可以让自己安心下来的唯一方法。

对于一年多以前还是一个普通中学生的他来说，这些时日的见闻打碎了他以往的认知，知晓的越多就越害怕。

传闻中的“提里库姆”更是在无形中给予了他极大的恐惧。

鲸歌网站上对于提里库姆的讨论很多，但是都是浅尝辄止。方弥生看了半天，并没有什么实际性的内容，可见关于这个人的大部分信息都被香鲸会可以隐藏了起来。

但是在内网中，有关于提里库姆的关键形容词，集中于以下这些词汇：“怪物”，“永生”，“身份不明”，“一战”，“初代使徒”，“白修罗”以及“安东尼·雨果时代”。

关于白鲤的讨论则更少，和白鲤有关的贴子会被有意地限流，甚至有时还会被删帖以及被封禁账号。

现在的方弥生，作为一个三线城市的监察员，能接触到的深度极为有限。纵使和白鲤打过交道，也不能改变什么。

可是身为香鲸会顶尖核心成员的白鲤，为什么会突然对自己这么感兴趣呢？

想来想去，也想不出端倪，反正白鲤说过不久会回到桐城，到时候再去问他好了。

对了，记得他好像还说过要有一个任务安排给自己，奖金丰厚，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任务，如果有生命危险的话，还是拒绝掉好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方弥生觉得压力越来越大了。

除了训练以外，还有一座大山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高考……

不知不觉间，方弥生已经高三了。

一入高三深似海，对于大部分普通家庭出生的孩子来说是一场不得不经受的煎熬。

方弥生班上之前那股子换了跳脱的气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闷压抑的氛围，一个个地暴躁易怒，不久前李琦还和一个外班的因为在厕所里抢位置打起来了，大家一个个的好像烈日下的薪柴，似乎随时都能点燃。

同其他人比起来，方弥生似乎是心态维持的最好的。

经历过数次生死遭际的他，早已不把一场考试放在心上，加入了香鲸会的他，现在无时无刻地想着的是如何能保证自己的安全，至于高考什么的，他人眼里的决定一生的人生大事，反而不放在心上。

或许就是因为这样的良好心态，再加上过人的记忆力与集中力，和孔煦平常的课业辅导，总是训练占据了他生活中的大部分时间，方弥生的成绩却没有下降，反而稳步提升。

高三阶段的第一次月考，方弥生就考了全班第五名的好成绩。

方弥生因为要训练的缘故，经常向刘老师请假，刘老师本来还担心他是没有父母管束自暴自弃了，无比担心。看到他的成绩后，便相信他是去参加校外补习班了。

虽然刘老师不太赞成学生校外补习的做法，但是学习方法这种东西因人而异，方弥生既然通过自己的方法取得了良好的成果，自己自然不会反对，于是批起假条来也变得格外痛快。

第一次联合月考后的晚上，方弥生接到了姜茴的电话。

二人闲聊了一番过后，姜茴问起了方弥生的成绩。

姜茴一直很关心方弥生的学习成绩，这次他考得不错，于是很高兴地把自己的分数和排名告诉了她。

姜茴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阵后，忽然哭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