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柳云集的同意,周仓与典韦二人很快便摆好了阵势。
两人皆是赤手空拳严防以待,这也是柳云集怕他们二人有失,特意命他们不准使用兵器。
周仓提了一口气,大声道:“小子哎,你听好了,本将军今日便要与你上上一课,不是长得骠实,武艺便会高强的。”
“来啊,看拳!”
典韦不屑的从鼻孔中哼了一口气,也不多言,身子一闪堪堪躲过了这一拳。
周仓一拳未能建功,也不气馁,反手又是一记上勾拳。
谁料典韦这次竟是躲也不躲,伸手便要来捉周仓那粗如大腿的手臂。
周仓在心中冷笑了一声,暗道:“这臭小子竟想与我比力气?某天生神力,岂会怕你不成?”
一边想着周仓已然改变了进攻的策略,转而双手齐上,想要制住典韦。
这刚一上手,周仓便是出了吃奶的力气,以发泄心中的憋闷。
但渐渐地,感受到典韦那双牛臂上传来的重若千钧之力,周仓顿时憋红了脸,暗骂道:“这小子怎么力气这么大?某竟不是他的对手!恐怕不出片刻,某便要落败了,这次可真是丢人丢大发了!”
他此时可真谓是有苦说不出,他原以为典韦定然是没有他的力气大的。
谁料这一接触,周仓才明白,典韦的力气比他大了岂止一筹?他现在被典韦的双臂紧紧夹住,胳膊剧痛无比,竟是连抽身都做不到。
反观一旁的典韦,脸上倒是一副十分轻松、尚有余力的样子。
一旁的柳云集也看出了些许名堂,他微微一笑,大声道:“哈哈,两位将军好武艺,二虎相争,必有一伤!你们二人算平局吧,到此为止!”
他的话音刚落,典韦便听话的松开了夹着周仓的手臂。
而周仓也是悻悻的退后了一步,他自然知道柳云集的心思,知道柳云集不想让他在三军将士们面前丢人。
沉默了片刻,他朝典韦拱了拱手,真诚道:“典校尉果真勇猛无比,周仓佩服!虎豹骑的统领,非你莫属!”
说罢周仓便大踏步的回到自己的方阵去了。
典韦闷声答了一句:“多谢!”便也回转到了柳云集身旁。
几人再度观看了十几场比武之后,柳云集便有些意兴阑珊,率先退出了演武场。
……
……
夜深了。
柳云集的帅帐中,两盏烛灯幽幽的燃烧着,照亮了整座大帐。
“主公。”
周仓自帐外大步走了进来,单膝跪地,恭敬道。
柳云集正在埋头研读着手中的竹简,头也不抬的道:“元福,你来了,坐!”
过了约有一刻钟,柳云集这才抬起头来,看着周仓,问道:“你觉得典韦的武艺如何?”
“典校尉的武艺仓不敢妄做评论,”周仓道,“但其身兼勇力,仓承认在力气上,不是他的对手,还要多谢主公今日在将士们面前替仓挽回了些许颜面!否则仓今后却是无颜见人了!”
柳云集从他的话中便听出他心中还有些许不服,于是站起身来,走到了他身边,道:“元福啊,我知道,对于我任命典韦为虎豹骑的统领一事,你口上虽然不说,但心里还是有些许不服。”
“你不用否认,这我也能理解,毕竟你投靠我们张家最早,跟着我的时间最长,按道理来说这个近卫军统领一职理应是由你来担任的,但是,元福,正因为我对你抱有厚望!所以我才不能用这个职位将你束缚在我身边!我希望你能成为可以坐镇、统帅一方的良才,而不是一个保镖!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希望你能带着这些儿郎们,去征战,去杀敌,在马上到来的乱世之中,建不世功勋!立千古威名!你说说,我对你如此看好,你却整天盯着一个保镖头子的职位,有什么意思呢?”
“难不成,你周元福就这点儿志向吗?那我可真要看轻你了!”
这番话说的周仓顿时恍然大悟!
对呀,我周仓是要做如韩信、吴起那样统率雄兵的将才,怎能整日整日的跟一个保镖过不去呢?
这不仅辜负了主公对我的厚望,也辱没了我周仓这个人啊!
一想到此,周仓顿时心悦诚服的大笑道:“多谢主公开导,我如今只觉得心中痛快多了!仓今后一定努力学习兵法,绝不辜负主公对某的期望。”
“这就对了!去吧!”
“喏!”
……
……
时间日复一日,转眼间已是飘雪时节。
水滴成冰,象山大泽上落满了鹅毛。
柳云集站在山谷高地处,看着这满地白茫茫的景色,不由诗兴大发。摇头晃脑的吟诵道:“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
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
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
程昱站在身后聆听,也不禁为柳云集所颂这首诗篇的气魄震撼了。
“好诗,好诗!主公欲与天争命,壮志酬筹,程昱佩服!只是这唐宗宋祖,成吉思汗的名号,昱才疏学浅,竟未曾听过,惭愧惭愧!”
“哈哈,”柳云集转头笑道,“这首诗不是我所做,乃是我很崇拜的一个伟人的作品,我只是有感而发,借来一用罢了。”
见柳云集不想多说,程昱也懂事的不再多问了。
“典韦呢?”
程昱指了指军中大营的方向,道:“典校尉觉得天气寒冷,回到营中帮主公拿衣物去了。”
“呵,”柳云集不禁笑出了声,“在你们眼里,我的身子骨有这么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