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大人,司马游那边传来的密信。”
南延左相府邸内,参事犹耿拿着一封书信来到左相面前。
“司马游?他给我来什么信?不是说了北地之事全权交由他负责吗?太凉州除了北边军,全是我的人,平凉州那边也有朝廷的圣旨压着。难不成他还有什么搞不定?”
一听说到司马游的来信,秦修顿时就感到了一阵的不满,眉头微蹙的说道。
“这……下官就不知道了,司马将军给大人您的密信,下官岂可随意观看。”
左相对自己信任归信任,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这一点犹耿可比谁都清楚。
“拿来我看看吧。”
秦修到也没说什么,一伸手结果密信,开始观看起来了。而犹耿则低着头,微微弯腰,就候在一旁。
“犹耿。”
将密信读完之后,秦修的脸色已经阴沉的好像要滴出水来了一样。
“下官在。”
一看秦修这样子,犹耿便忍不住在心中暗骂司马游。北地太凉州那么一块风水宝地,从刺史到太守都是左相的人,世家力量也相对薄弱,唯一的敌人就是北边军。也都已经不行了,左相都准备收服他们了,这你还能闹出什么事?
“去将阁内这段时间,抄录下来的北地太凉州近况给我找出来,我要看一看。”
“是,左相大人。”
见秦修还算正常,犹耿总算松了一口气。看来这次司马游带来的问题还不算大,要不然这个左相府的人都得跟着遭殃!
犹耿连忙转身离开,向秦修放置藏书,还有抄录下来的朝廷奏章的阅卷阁而去。
“左相大人,应该是这几本吧?”
很快犹耿便抱着七八本小册子,来到秦修面前,恭敬地将其放在桌上。
“犹耿啊,我这府中参事一共换了四届,他们之中有两个现在已经一方刺史。还有一个现今已是太常卿,不过这多人中,就属你最懂我心。”
秦修看着犹耿送来的奏折备份,没有一份是无用之物,不由得点了点头,深感自己犹耿的办事效率,细心之处。
“左相缪赞了,下官不过是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罢了。”
犹耿可不会因为秦修这两句话,就感到得意洋洋,忘乎所以。伴君如伴虎这句话,对于如秦修这等权侵朝野同样适用。
“果然如此!司马游这个蠢货,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
仔仔细细地阅读过这几本奏折与地方汇报之后,秦修揉了揉眉头,这才带着怒意的说道。
“左相大人,出什么事了?”
原本犹耿是不想掺和的,但司马游又是自己的故交,多多少少还是了解一下为好。
“司马游,向我汇报说徐家倒向了萧昱。而其他世家的态度也有些暧昧不明。”
“徐家?那个北地的贩夫走卒之家?他们虽然小有薄财,但相比起如今的局势而言,无异于杯水车薪,无济无事。”
左相府参事,虽说职位不高,但却是左相的贴身之人。很多时候,甚至比丞相长史还是受到信赖,因此整个徐国乃至附近诸国的大小世家,位高权重者,犹耿都能如数家珍,一介徐家自然也不在话下。
“可是在这之前,北地缘法寺突起大火,将全寺都化为了灰烬。萧昱与他侄儿杨兴一起去缘法寺上香祈福,恰巧遇见蹇升在缘法寺大开杀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