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我不知道馆长让我做的是什么,他只是让我在固定的时间地点把东西交给不同的人,再把钱拿回来,完成之后会给我一笔钱。时间长了我就起了疑心,偷偷的看了他让我去交易的物品,原来是毒品。
但我实在太需要钱了,只能假装不知道,继续替馆长跑腿。这一年给孩子治病的钱都是从馆长那儿赚来的。最近可能是馆长更信任我了,他告诉我资料室的架子上有暗格,平时毒品就放在里面,那个房间很少有人进去,里面光线不好东西又多根本不会有人发现。
今天馆长给我发消息,让我去拿毒品,所以我带了公文包,没人能想到一个图书馆工作人员的公文包里会放着毒品,这也是馆长教我的。对了,我沙发下面的五万块钱也是这一年里帮馆长交易毒品获得的报酬,一点一点攒出来的。”
我们都安静的听刘溢说话,他说的故事非常自然顺畅,只是有一个问题。
“毒品呢?你今天不是去拿毒品准备去做交易吗?资料室的暗格是空的,说明东西被你拿走了,你在他房间找到毒品了吗?”王楚问柯晓茹。
我和柯晓茹都摇头,没看到疑似毒品的东西。
我们又看向刘溢,刘溢面露尴尬,嘴角抽了几下,说:“我也没看到毒品,我打开暗格之后发现里面是空的,我以为东西在馆长公文包里,就去翻他公文包,才在里面看到了那十万块钱。”
“你把钱拿走,不怕馆长找你吗?十万块可不是个小数目,除非你知道馆长已经死了。”柯晓茹问。
刘溢叹了口气,说:“我还想保持点神秘,根本没可能嘛,算了,都告诉你们吧。”
本来刘溢想着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什么也不说,现在光靠着包里的十万块钱就把他的秘密都挖出来了。
溢馆员知道了自己帮馆长做的事是贩卖毒品之后,曾与馆长交涉希望可以多分一些钱,毕竟这是个极其危险的工作,一旦被抓住就会坐牢。
可是馆长不同意,还说爱干不干,不干滚蛋。
溢馆员非常生气,但他没有别的办法,最近孩子治病需要一大笔钱,他不能失去这份收入。
今天在资料室看到馆长包里的十万块钱的时候,他认为这是自己应得的,毫不犹豫的就拿走了,准备明天去医院给孩子交医药费,就算被馆长发现了也没关系,反正钱都交给医院了,馆长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馆长自己就不干净,他不敢报警。”刘溢说。
“那这个你怎么解释?”
刘溢刚说完,柯晓茹将照片换到下一张,那张照片上是一件白色的衬衫,衣服下摆处有几滴已经干涸的血迹。衬衫的款式和我们身上穿的一样,是图书馆的工作服。
溢馆员的公文包和十万元钱是在他家里发现的,说明他去资料室拿了钱之后回过家,家里的衣服有可能是他回去以后换下来的。
根据上一案的经验,血迹应该是这一案的关键性证据。
凶手行凶的时候,如果只穿着白衬衫,即使沾上血迹,事后套上黑色马甲也能遮住,不怕在图书馆里面走动的时候被人发现。
不过这种推理一样适用在我的身上,我不知道自己房间里的衣服上有没有沾到血迹,还是不要瞎说了。
我暗自琢磨了一下,没有开口。
“那是我昨天去医院看孩子,孩子流鼻血的时候滴在上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