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岳定神一看,从大门外进来一个四十多岁的大汉,手拿金钢拢月刀,身高过丈,上身长下身短,身穿铁甲,头戴银盔,脚下一双虎皮靴,紫铜色的脸,鹰钩鼻子,铜铃眼,一字长眉翘两边,血盆大口,八字胡,牙齿好似黑珍珠。真想一只百拙千丑的大怪物。
林岳打量了一番,大声叫道:“你是何人?”哪丑八怪边往里走,边怒道:“我乃朱淑真的大哥,朱成文也。”林岳一听倒吸一口凉气,看着朱成文,问道:“那你找我何事?”朱成文咧开大嘴笑道:“告诉你,小子,少打我妹妹主意,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这个穷破浪荡的贱民。滚出宁海去。”
林岳瞬间两眼发黑,浑身哆嗦道:“看你这穿着,像是朝庭武将,你父亲落难,你这么威风咋不去救,可惜了你这身盔甲,不去安邦定国,却来欺辱良民,还自报家门,你也不怕丢你老祖尊的脸。”这番话给朱成文数落的,恨不得脑袋转到老鼠洞里去,八字胡子都气的倒立了,怒声大骂道:“林岳小儿,今天老子不收拾你,就不姓朱。”
话刚落,骑着高头大马,就向林岳冲过来了,林岳一看,大叫一声:“不好,店家快闪开,”哗啦,咣,朱成文连人带马,踩在了店家身上,当时便背过了气去,林岳立刻怒火冲天,大声喝道:“朱成文,我看在淑真的面子上,本想放过你,没想到你人面兽心,乱杀无辜,与盗匪何异?看招。”说着,身子向上倾,两脚跺地,一个大空翻飞跃到了朱成文的马前,紧接着一扫堂腿,横扫了过去,朱成文连人带马噗通倒地。
这时奎儿从屋里跑了出来,上前将马腿,左手一只,右手一只,大声喊道:“去你的吧,”喳,啪,噗通,把马撕成了两半,朱成文当时就吓的面无人色,头也不回,嗖,带着家丁,随从,瞬间跑的是无影无踪。
林岳急忙上前把店家抱起来,送到房间里,又是水,又是药,好一顿忙乎,终于算喘上一口气来,林岳让奎儿看着,他遍跑去了医馆将哪位老人家带到客栈,给店家疹治,老人一摸店家的脉博,摇摇头说道:“伤的太重了,老夫无能为力。”
林岳站在一旁,是心灰意冷,他看看被朱成文,踩死的店家,想想百思苦等的淑真,又思量到自己的身世,此时不知该如何决断。林岳把老人送回医馆,又找人通知了店家的家人,带着奎儿离开了宁海。
刚走不久,白鹤就追了上来,用头蹭了蹭林岳的胳膊,一个劲叫,林岳跳下马,摸摸白鹤的脖子,叹道:“哎,我到底该怎么办,”白鹤撑开左边的翅膀,用嘴啄了啄林岳的手,林岳一瞧,翅膀下尽然掩着封信,便火速躬下身,将信抽出来,打开一看,上写着“林中相遇终身已许,今生立誓为君妻,生在官家诸无奈,君可知?心却早已随君去!七月七,楼台聚,对月共结连理枝,天涯海角随君去。君若懂,且等,淑真。
林岳看完信,是满腹的心酸,与相思,他默默想道:“淑真,我对天发誓,我林岳今生非你不娶,那怕天塌地陷,我林岳也要陪着你!”正想着,奎儿说话了:“哥哎,咱们走不走了,不走我下马了,”林岳回过头,朝宁海的方向望了望,便上马前行了。
大概走了五六个时辰,天已黑了,林岳下跳下马,看了看路说道:“奎儿,从这里到你家的路,你可认识?”奎儿瞪眼仔细瞧了瞧说道:“嗯,认识,不远了,这里我以前打猎来过。”林岳看看奎儿,两手拍了几下奎儿的肩膀,笑着说道:“奎儿,好兄弟,咱们就此告别吧,我要赶往岳阳了,记住,以后要有事,去岳阳的青林古洞找我。”奎儿忙跳下马,两手揉揉眼睛,哭道:“不,我不让你走,你不要奎儿了,啊……”两脚还直跺地,林岳把奎儿拥抱着奎儿说道:“好兄弟,不要哭,哥哥只是回家看看,等过些天,哥去你家找你。”奎儿立马不哭了,撅着嘴说道:“那好,你不许反悔啊,”林岳笑道:“不反悔,不反悔,”奎儿一乐,跳到马背上,说道:“我在家等你啊,早点来。”话音刚落,一巴掌拍在马背上,像箭一样飞驰不见了。林岳一看,奎儿走远了,连忙掉头往岳阳赶去。